“是。”
房間內,
片刻安靜後,傳出一聲綿長的嘆息。
“諶兒心中還是怨朕的。”
“唉……萬般皆是命,何必海底去撈針。”
劉禪自嘲般笑了笑。
“李和。”
“去拿朕的鬥雞來!”
“再叫上……”
待劉禪又開始了一天一度的鬥雞活動時,
劉諶再一次來到了祁山道堡寨。
一夜不見,
規模又有增長。
這就是土木麼?
搶晴天,抓陰天,牛毛細雨當好天。
月亮底下當白天,晴天一天頂兩天。
“主公。”
“事情如何?”
劉諶剛到襄武府衙,
智囊團便圍了上來。
“問題不大。”
“陛下和孤重溫了一遍父與子。”
眾人對視一眼,
見劉諶不願多說,便也沒再多問。
這畢竟是他劉家的家事,
再加上,
他們也相信劉諶自己的判斷。
“曹魏此計落空,必不會善罷甘休。”
“主公當早做準備!”
劉諶喝了口桌上的涼茶。
“幾位軍師以為,曹魏若出軍隴右,可能走哪個方向?”
劉諶看著地圖出神,
不知在想些什麼。
正當顏真卿、陶弘景思索之際,
鄧禹率先站出。
“若吾為曹魏都督。”
“當派三路大軍!”
他走到地圖前,
以鎮紙為軍。
“一路,聯合南匈奴、北羌族,走榆中,襲擊故關。”
“故關一帶,有乞伏鮮卑在彼,可為曹魏內應。”
“第二路,以主力大軍攻襄武。”
“若郭淮還在雍州的話,大抵便是此人領兵了。”
“而後第三路。”
“引一偏軍,屯兵五丈原。”
“或為佯攻,或堵住我大漢軍隊北上之路,如此,隴西便是一座江中孤島。”
顏真卿眉頭一皺,
捋著鬍子問道:“為何不用主力大軍攻祁山?”
“陛下在武都。”
“一舉一動,都可能影響全域性。”
“只要大軍壓境,逼陛下返回成都。”
“那前線士氣必然一潰千里,取武都,伐漢中,指日可待。”
鄧禹大點其頭。
面對顏真卿的質疑,也不氣惱。
又拿起一個鎮紙,以作顏真卿假設所用。
“清臣兄所言不差。”
“但相比祁山,隴右更加易攻難守,又有故關匈奴、河關徐邈牽制。”
“相反,一旦陛下死守武都,那我大漢上下必定萬眾一心。”
“到那時,主動權便不在曹魏手中了。”
顏真卿聽得入神,
恍然點頭。
桌案後盯著地圖的劉諶忽然出手,
推掉了代表乞伏鮮卑、烏吾羌的鎮紙。
“這兩個部落,已有孤的人坐鎮。”
“戰時,可以信任。”
鄧禹心中訝異。
真的假的?
他可從沒聽聞,也沒見過劉諶拉攏這兩支外族部落。
現在告訴他,
這兩個部落是自己人?
多少有點超出認知。
“既然主公以為無礙,那吾等的優勢便更明顯了。”
“故關有脫脫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