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辜負丞相的囑託啊。’
“諶兒。”
劉禪靠在榻上,
就這麼把九尺的劉諶抱在懷裡,形象違和。
但劉禪依舊自顧自說著。
“你知道麼?”
“那天,你推開黃皓,闖入爹的寢宮。”
“爹不怕諶兒笑話,給爹嚇了一跳。”
“哈哈哈。”
“爹還以為諶兒瘋了。”
“你以前可從未這樣過啊,以前的你,溫文爾雅,甚至有點儒弱。”
“見了百官,不敢直視。見了爹,話都說不全半句。”
“但是那天,汝義正言辭的跟朕說,要去探望相父。”
“爹高興壞了。”
“爹高興,我的諶兒開竅了!”
劉諶的哭聲停了,劉禪也沒去看,也不知道劉諶是不哭了,還是哭累了。
“爹也不知道相父跟你說了什麼,但爹相信你,你說誰能用,爹就給他大官做!”
“你是爹的孩子,爹不信你信誰?”
“後來啊。”
“你想出徵南中。”
“爹擔心,爹怕你跟那些武將一樣,染了瘴氣,再也回不來了。”
“所以爹不想見蔣琬,他是為了大漢著想,但他可沒為我的諶兒著想。”
“諶兒要是出了意外,難受的是我,不是他!”
“所以,諶兒別怨爹行不?”
劉禪低頭看去,
只見劉諶雙眼緊閉,鼻孔一張一合。
不知何時,已經睡著了。
劉禪笑了笑,
伸手替劉諶整理著髮梢,將那一根根鑽出發冠的頭髮塞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