罩、酒精等物。
她倒是想找國內企業,可工廠放假,企業想接訂單也沒法生產。
這批物資降落帝都機場,梁好運本打算拉去公司,留年後開工分給工人。恰逢此時在網上看到很多醫院缺口罩,她不信當地政府,當即給張躍民的二舅去個電話。
二舅有個兒子是軍人,常年呆在部隊,見面的機會少,跟張躍民感情一般般。可肥水不流外人田。
趙新宇的叔叔要沒退休,梁好運肯定把物資一分為二。他退休好些年,梁好運就把這批物資交給表弟。
這場災難太突然,部隊也慌。表弟帶著大批物資找領導,希望由前去支援的軍醫帶過去。領導反而踏實——上下一心,沒有克服不了的困難。
梁好運買口罩的時候,曾告訴過段老三和劉向東。倆人也買了,但不如梁好運大手筆,也不如她速度快。誤以為跟早年“非典”一樣,來的迅速走的也迅速。
梁好運的物資出現在電視裡,段老三跟劉向東打電話感慨,“難怪古韻她們都願意跟好運幹。好運真是一點沒變。”
“還是頭髮長見識短嗎?”劉向東反問。
段老三:“現在看來還是有點。”
這場疫情來得快,有關部門最初很慌,因為迅速,眾志成城,所以不過一個月就控制住。
陽曆三月,春暖花開之際,工人一個不少的回到工作崗位,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房地產卻不行了。
段老三第一次聽說一個很大的房地產破產,久久不能回神。
晚上翻來覆去睡不著,打給張躍民:“我怎麼感覺要變天。”
張躍民想結束通話:“你才感覺到?”
“不是剛開始?”
張躍民不想跟他說話,手機遞給梁好運。
梁好運失笑:“問我們不如問圈內人。咱們的房產公司三年前就清理乾淨了。”
“沒再關注?”
“廢話!”手機開的擴音,張躍民忍不住說:“今年的情形,誰有空關心房地產?好運做夢都擔心公司有人感染。”
段老三也有過這個擔心,“那我回頭問問。”
誰會自揭傷疤呢。
真撐不下去,也不可能跟外人說,否則沒法“割韭菜”,也沒人敢接盤啊。
翌日,段老三打聽一圈,只打聽到那個公司破產,是領導人決策失誤。段老三覺得不對勁,一個大公司,只是一次決策失誤,不可能這麼嚴重。當即打給劉向東。
劉向東去年年底放假前去了一趟養豬場,再想回來回不來了。即便能回來,家裡人也不許他進門。
劉向東將近四個月沒歸家,看看手機上顯示的日期,就讓段老三五一去帝都。他有事找梁好運。
梁好運公司的人很少出來,她要去公司上班,出來進去,病毒狡猾,她怕把病毒帶進去,公司的人怕,都要求她居家辦公。
四月二十八日下午,段老三和劉向東齊齊抵達張家,梁好運在書房開視訊會議。
兩人遇到廊簷下乘涼。
半小時,張躍民開車回來,先去衛生間換身衣服,洗漱一番。
段老三和劉向東互相看了看,待他出來先後換衣服洗澡。
張躍民不禁說:“你們不覺得晚了嗎?”
“不晚,不晚。”段老三擦著他的板寸頭,坐到張躍民旁邊,“那個破產的房地產公司只是個例。”
張躍民瞥他一眼,“你相信就好。”
“你不信?”
張躍民嘆了口氣,手機裡有最近收集的資料,因為他不想半夜再被段老三吵醒,“看看吧。”
段老三驚得張大嘴:“這,這麼嚴重?”
張躍民給他個眼神,讓他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