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村長父子不由得朝張躍民看去,看到一張像請柬又像票的東西。
父子倆糊塗了。
張躍民:“奧運會開幕式門票。”
爺倆一時沒懂,好一會兒反應過來,老村長頓時驚得不會說話,擺手又搖頭。
張躍民趕忙起身:“別激動,您別激動。不是我們特意買的,是多的。”
老村長的心情平復下來,苦笑道:“躍民,我還沒老糊塗。”
“真的,真的。當時買票的時候問過我大哥大姐,他們要帶著孩子去,所以一家給他們三張。”張躍民看楚兜兜,“他得跟他爸媽一起去。我表哥舅舅有贈票。我買的時候算的剛剛好。
“可有關部門昨兒又給好運幾張,位置比我們的好,我之前買的就用不著了。給家裡的司機保姆幾張,結果剩這一張,給誰都不合適,就想到您老人家。”
老村長看倆孩子。
張好好點頭:“對的。”
老村長的小兒子問:“那你家其他親戚呢?”
張躍民:“除了我舅舅一家,不就我大哥和大姐?給姑奶奶送去,也得兩張,甚至四張。”
老村長想到張躍民有倆姑奶奶。再說,給姑奶奶,姑奶奶也是讓小輩去。
“兜兜,你舅說的都是真的?”老村長問。
楚兜兜笑著說:“當然。回頭讓舅媽的司機小馮叔叔來接您,您跟小馮叔叔一塊去。”
老村長看他兒子。
“躍民,聽說這票很貴?”老村長的小兒子問。
張躍民笑道:“我能請保姆和司機看開幕式,不能請老村長去?”
老村長的小兒子被堵得語塞,只能轉向他爸:“去看看?”
早些年帝都通了地鐵,老村長想坐地鐵,又覺得自己不襯。去張躍民家看望張爺爺,他孫子唸叨得挑個時間,否則堵車。
老村長試探著提到地鐵,孫子就帶他坐了幾趟地鐵。很早以前又坐過飛機。種了一輩子地,交了一輩子稅,臨了不用交稅,國家還給補貼。老村長覺得這輩子了無遺憾。他的很多發小,親戚都沒等到這一天。
可是隨著奧運氛圍濃厚,老村長又想去看看。他一個人沒法去,聽說還很貴,又覺得自己不襯——他一個小老百姓,哪能去開幕式。
老村長不相信張躍民的說辭,正是因為他覺得不可能想啥來啥。
老村長依然看兒子,嘴巴動了動,說不出話來。
張躍民乾脆把票放他手裡。
老村長的手抖個不停。
仨孩子納悶,不約而同地轉向張躍民,這是激動的?
張躍民微微頷首,指著票上的日期,“這天市區肯定車多人多,到時候讓小馮提前來接你。”
老村長的眼角溼潤了,仰頭看看張躍民,又看了看他兒子。
張躍民笑道:“您這是不想去啊?不想去留作紀念好了。”
老村長下意識想反駁,看到張躍民眼中的促狹,破涕為笑,“你這孩子啊。”
“那我們可說定了。”張躍民道。
老村長使勁點了點頭。
張躍民坐回去,“到時候讓小馮送您回來。”
村長的小兒子忙說:“不用,不用。”
“好運的車廂寬,坐著舒服。再說,小馮開車穩。”張躍民道。
老村長抬抬手,示意兒子聽他說:“你又不知道去哪兒找我。”
張躍民贊同:“是的。人特別多,稍不注意就過去了。”
“那麻煩你們了。”村長的小兒子禁不住說。
張躍民不以為意:“這有什麼麻煩的。老村長不去,我們也得開兩輛車。”
老村長算算張家的人,保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