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下午,夫妻倆帶著楚兜兜到商場,服裝店找個遍也沒找到他身上穿的牛仔褲。
大表姐要面子,不好意思問。表姐夫沒這麼多顧慮。再說,官場上的人,連這點事都拉不下臉,還能幹什麼。
“兜兜,你身上的衣服在哪兒買的?”
商標拆的一乾二淨,楚兜兜又沒仔細看,也忘了哪家店,只能說商場的名字。
兩口子面面相覷,他們早該想到,張躍民出手就不可能是地攤貨。他吃羊肉都不吃本地羊,嫌羶味重,肉質柴。穿在身上的衣服,他沒去國外買,那是因為兜兜沒護照。
表姐夫也尷尬了,“那麼遠啊。下週末再去。爸爸媽媽還有點事,這衣服先穿著。”
楚兜兜好奇,“這邊沒有?”
“有成年人的,沒你穿的。”表姐夫胡謅,楚兜兜信以為真。因為他沒敢離他媽太近,而找售貨員詢問衣服的恰恰是他媽。
楚兜兜點頭:“好吧。對了,爸爸,我們老師希望我們週六能在學校。”
大表姐眉頭一皺:“補課?”
楚兜兜趕緊說:“不是。怕我們到家只知道玩,在學校裡寫作業,有老師看著,不會的可以問老師。不收錢。”
表姐夫一聽就知道學校為了升學率鑽空子,然而這事雙贏,所以他就說:“挺好。等一下爸爸給你配個手機,下雨下雪給爸爸打電話,爸爸去接你。”
大表姐皺眉:“他還是個學生。”用什麼手機。
表姐夫:“手機又不是電腦,不能玩遊戲,只能打個電話。再說,他同學沒手機,兜兜帶手機去學校也只能跟我們聯絡。”
大表姐想想,也有道理。
楚兜兜拿到手機就打給他表舅。
張躍民結束通話電話腦袋還是懵的。
梁好運下午下班回來,進門就看到他坐在沙發上發呆:“這是怎麼了?”
趴在茶几上寫字的二丫頭回一句:“接個兜兜哥哥的電話就這樣了。大姑把兜兜哥哥的牛仔褲燒了吧。”
“不是說好了嗎?”梁好運拍一下張躍民的肩膀。
張躍民打了個激靈,清醒過來:“不是做夢啊?”
“睡覺了?你們老師真舒服,去年國慶九天,今年十天。”梁好運說著搖了搖頭,一臉的“不能比,不能比,人比人氣死人。”的表情。
張躍民好笑:“你怎麼不說老師還有寒暑假?寒暑假還有工資。”
“所以你真是閒的睡糊塗了?”
張躍民把手機遞過去。
梁好運不懂。
“第一個號碼。”
梁好運看了看,陌生號,“兜兜用誰的手機打的?”
“自己的。存下來吧。”
梁好運愣了一瞬間,反應過來忙問:“他有手機?!”
“今天剛買的。還是他爸他媽一起買的。所以我懷疑是不是在做夢。”
梁好運張口結舌,不知道說什麼好,“你這,那兩條牛仔褲威力這麼大?”
“管她呢。以後再對兜兜那麼嚴,我就問她是不是更年期。”張躍民這幾天一想到他表姐的所作所為就煩,哪有從頭管到腳的父母。
二丫頭好奇:“什麼是更年期啊?”
“女人四五十歲的時候,有幾年就像瘋子一樣,不可理喻還喜歡倒打一耙。”張躍民道。
二丫頭下意識看她媽。
張躍民樂了:“你媽還得十年。”
二丫頭長舒一口氣,“兜兜哥哥好可憐啊。爸爸,兜兜哥哥的手機給我,我給兜兜哥哥打個電話。”
張躍民微微搖頭:“不行。你兜兜週六也要上課,萬一被老師聽見,手機就別想要了。老師不支援學生帶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