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籃筐。打籃球需要籃球,沒錢買,只能玩單槓。
張躍民倒是不怕兒子受傷,是怕兒子偷偷玩兒。
“不行,從單槓上摔下來能摔死人。”
大小子想一下:“爸爸扶著我啊。爸爸,我問你一個問題,你是好爸爸,還是壞爸爸?”
“爸爸才不要當壞爸爸。”二丫頭接著說。
張躍民氣笑了:“爸爸如果一定要當壞爸爸呢?”
小孩沒招了。
“那我,我就不和你玩了。”大小子想好一會兒才想到。
張躍民無奈搖頭,“人小鬼大。爸爸可以扶著你。但你得答應爸爸一件事,爸爸要是不在,你們不許偷偷的玩。”
大小子很是痛快的點一下頭。
倆小孩離開爸爸有媽媽陪著,離開媽媽有爸爸護著。所以長這麼大壓根不知道什麼叫危險和害怕。現在又有爸爸守護,大小子按照爸爸教的,自己翻一個,就讓出單槓讓妹妹來一個。
二丫頭不太會使勁兒,第一下需要張躍民幫助。張躍民又給她講一下技巧,第二下就自己翻過來了。
張躍民:“好了吧?”
倆孩子被圈一個多星期,難得出來放風哪夠啊。
玩的滿頭大汗,也把張躍民累得不輕,倆孩子才改玩別的。一直到下班,倆孩子還未盡興,上了車就央求,明兒繼續。
一家四口下午來的時候,工人都上工了。大院裡沒幾個人,不用擔心傳染,張躍民故意沉吟片刻才答應。
兩小隻樂得那叫一個手舞足蹈。
梁好運到家看到張爺爺,想到他也有些日子沒出去過,就提醒老人家,偶爾可以出去轉轉,但要戴口罩。
這幾天新聞頻道滾動播出醫院情況,資料每天在變,張爺爺可沒心情找老朋友玩耍。再說,他也沒時間。因為農村訊號不好,經常收不到節目,他要把城裡的情況告訴老家人。比如老村長,比如小舅爺。
他們這些老人沒手機,家裡都按了電話。張爺爺囑咐他們別到處逛,在家等他電話。
結果三月份的電話費比一月和二月加一塊還多。
張躍民看到話費單子,簡直不敢信。他爺爺可真能聊。然而就在張躍民交了電話費的第二天,學校通知,全校師生不得離校。
梁好運給他收拾一些衣物,張躍民開始長達兩個月的隔離。
爸爸不在家,兩個什麼都不懂的小孩也意識到什麼,再也不敢胡鬧。
梁好運也不許兩個保姆出去,她也不去菜市場,到平安縣養殖種植戶家裡批發。公司人員送貨,也是用無接觸方氏,也就是把貨堆在門口,等售貨員走人,商家在出來搬。
五月底,帝都新增病例首現零記錄。六月一日,張躍民回來了。
兩個孩子抱住爸爸嚎啕大哭。因為從沒分開這麼久。
張躍民卻很高興,兩個小沒良心的總算還有點良心,“哭什麼?”張躍民故意問,“爸爸不是回來了嗎。”
“爸爸……”
兩個小孩淚眼朦朧,可憐兮兮地看著他。
張躍民一手摟著一個:“不哭了。這些天有沒有調皮搗蛋?”
見不著爸爸,倆孩子可不敢搗蛋。因為調皮捱揍,可沒人敢攔著媽媽。
兩個小不點同時搖頭。
張躍民拉著兩小隻回屋。
梁好運給他條毛巾。張躍民把倆孩子的臉擦的乾乾淨淨,讓他們玩兒去。倆孩子窩在他懷裡一動不動。
“讓他倆跟著你吧。”梁好運看一眼孩子:“這些天天天唸叨,跟唸經一樣。你再不回來,他倆能跑去你學校硬闖。”
張躍民佯裝震驚:“你倆這麼厲害?”
“爸爸!”大小子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