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好運:“不礙事。以前我們都不知道那家人姓什麼。”
“那就好辦。春節期間大夥兒相互走動,我大姐他們要是有同學會,我跟過去就好打聽了。”
現在不過開春,離春節還有十來個月。
那時張躍民就不在學校了。
李家即便知道點什麼,也很難打聽到張躍民的下落。張躍民的檔案地址是縣裡,可不是這裡。
梁好運道:“我朋友當初跟我們說李家,就是覺得你師兄跟那個李家老大長得特別像。”
“像?”趙新宇眼中一亮,“我知道了。我現在就回家!”
張躍民忙說:“有課!”
趙新宇停下,他家離這邊很遠,“那就週末再回去。你們週末在家吧?”
梁好運:“在家。”
週末下午,梁好運跟張躍民兩人正疊被單,趙新宇跑進來,往屋裡看,小聲問:“說話方便嗎?”
張躍民朝廂房努一下嘴。
趙新宇就示意他們趕緊的,別疊了。
梁好運把被單搭繩上,好奇地問:“書包裡裝的什麼?鼓鼓囊囊的。”
“巧克力!”
梁好運往前一趔趄:“師弟,幾歲了?”
“大姐出差給我買的。”趙新宇拿出一小盒,“國外的,我保證你沒吃過。”
梁好運都不想打擊他,“我們那個做生意的朋友以前是倒爺。”
趙新宇面露疑惑,那又怎樣嘛。
“經常去毛子送貨,每次回來都會買一些。”梁好運說的更直白些。
趙新宇尷尬了:“怎麼也不早說。虧得我拿這麼多。這些可夠我吃好些天的。回頭到宿舍——”猛地想起什麼,“你們不吃對吧?先放你們家。”就留一小盒。
“我給你放冰箱,以免天突然熱起來化了。”
冰箱在堂屋,趕梁好運從堂屋回來,張躍民手裡多了兩張照片。
照片中有很多男男女女,一張是一群二十左右的青年,都穿著帶有補丁的衣服,身後明顯是麥田。
梁好運估計是那些知識青年回城前的合影。另一張是一群精英,男的西裝,女的打扮的也很時髦,照片很新。
趙新宇道:“這張是去年同學會照的。”指著邊上的女人,“這就是我大姐,相貌平平,不管她。中間這個,長相尤其突出的,跟鶴立雞群似的——”
“你大姐也在裡面。”梁好運連忙提醒他。
趙新宇很無所謂:“反正她又聽不見。這隻鶴就是李家老大。”
趙新宇的姐一畢業就結婚了,物件是同一個圈子的。嫁人後這些私人物品都搬去婆家。趙新宇無緣得見,今天趁著他姐跟姐夫出去過二人世界,偷翻出來險些以為看到張躍民。
趙新宇指著那張較為年輕的照片,“李家老大以前在農村幹農活,曬的跟黃土地一樣,看起來跟師兄一點不像。其實仔細看,眉眼跟師兄一樣。”隨即遞給梁好運。
梁好運看看照片又看看張躍民:“確實有點像。還是這一張回城後的更像。”
“這張我覺得就是五年後的師兄。”趙新宇說完,自己都不敢信,“我媽以前常說,誰養的孩子像誰。師兄是張爺爺張奶奶養大的,居然也能這麼像。”
梁好運:“你媽是指脾氣吧。或者李家基因太強大。再或者——”看向張躍民,“你生母死的不甘心,冥冥之中保佑你像李家人,好讓你們以後相認。”
趙新宇頓時覺得四周涼颼颼的,“嫂子,我膽小,不禁嚇。”
“聽她胡扯,不過是遺傳基因決定的。”張躍民道。
趙新宇看看照片,又看看張躍民,反而覺得不是沒有那種可能,“師兄,你都不用去李家,到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