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好運恍然大悟,隨之不敢信:“寫我的名啊?”
“你的錢不寫你的。”張躍民瞥她一眼,自個去找。
梁好運瞧著他那一臉的嫌棄樣兒,是跟他生氣也不是,開心又笑不出來,“人家都傻,就你聰明。”
張躍民翻出來,放書包裡:“中午不回來了。晚上可能得到天黑。”
“等等!”梁好運還有一個問題,“只是房子,還是房子加地契?”
張躍民無語:“當然買他的地契。他那個房子一萬塊錢給我也不要。”衝她擺擺手,就往外走。
趕梁好運追出來,人家都沒影了。
梁好運忍不住掐自己一把,懷疑做了一場夢。痛的她直冒汗,確定真的不能再真,又忍不住傻樂,她要有自己的房子了。
這事越想梁好運越忍不住高興。
老兩口回到家,聽著她哼“難忘今宵~~難忘今宵~~~”禁不住看看彼此,這是有啥喜事啊。
張奶奶問:“好運啊,躍民回來拿啥?”
“拿——證件。”梁好運險些把“存摺”禿嚕出來,好在腦袋反應過快,生生給咽回去。
張爺爺看向他老伴兒,幹什麼需要證件。
張奶奶問:“躍民又要開公司辦廠啊?”
“不是。他看中一個房子,今兒交房租,人家要他的身份證,以免房子破損,我們偷偷搬走——”
張奶奶忍不住說:“躍民不是那樣的人。”
“我知道。躍民也知道,可是房東不知道啊。”梁好運道。
張爺爺以前給需要偽裝的同志租過房子,從沒聽說租房要身/份證:“好運,是買不是租吧?”
梁好運禁不住眨了一下眼睛,她有說買嗎?好像沒有。
“爺爺——”
張爺爺抬手:“你少糊弄我。躍民那混小子我瞭解。不是我們親生的,以前總擔心我們死了,羅蘭香把他趕出去,特別不喜歡住人家家裡。他買這個房子的時候也跟我說過。不跟房東籤十年的合同,他都不放心。籤這麼久,還不如買呢。”
梁好運頓時想罵張躍民,這麼大的事居然都不告訴她。
天氣太熱,張躍民熱的頭暈腦脹,早忘了他都說過什麼。再說了,就是不忙,他忙著高考也忙忘了。
哪像倆老人這麼閒,吃飽等餓。
梁好運忍不住吸溜嘴。
“別吸溜嘴,是買的吧?”老爺子很篤定。
梁好運都不好再胡扯:“我說了您別生氣。那房子比這個還破,慈禧那會兒的。張躍民主要是看中那塊地皮。裡裡外外都要翻新。得忙好幾個月。錢又是別人借他的,還不是劉向東。所以就不許我告訴你們,怕你們擔心我們還不起。”
要是擱去年這會兒,老兩口真擔心。
現在老兩口是真不擔心。
張躍民不敢說實話,怕是借的還不少。
“你們還有錢修?”張奶奶問。
“修房子都是慢慢來,又不是買房,一把手給完。”看一眼梁好運,張爺爺沒好氣道:“她沒錢,張躍民也沒錢,還不會賺錢啊。她之前就要去劉向東那裡做事。你就別操心了。指不定人家到開學賺的錢,你這輩子都沒見過。”
“誇張了,誇張了啊,爺爺。”梁好運趕忙說。
張奶奶扯一下他的手,示意他少說兩句,“那個房子離這邊遠嗎?”
“七八十里路。”梁好運想想張躍民得去公司,“往後我可能得跟躍民一起過去。他去公司,我盯著房子裝修。中午飯你們就讓躍華哥和悅芳姐做吧。別跟他們說房子的事。”
張悅芳藏不住話。
兩老口沒打算告訴他們。
中午吃飯,他倆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