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寸頭一看不像好人的面相,以至於翌日上午敢靠近大門就被保安攔住,問他找誰。板寸頭直言找他表哥張躍民。
這事要是換成其他老師,板寸頭就進去了。好巧不巧偏偏是帝都大學老師隊伍裡的顏值擔當。新來的保安也知道他。因為張躍民走在人群裡很引人注目,想不注意都難。
這位保安可不是新保安。十八歲過來,在這邊三年整。不光知道張躍民有個表弟,還知道李霽此時就在學校裡,長得還不錯,盤靚條順,一看就是張躍民的親戚。
保安笑著故意問:“你就是李霽啊?”
板寸頭楞了一下,點頭:“對,我就是。”
“你看著比他大啊。”
板寸頭唉一聲:“表哥長得水靈,我長得著急了點。”
保安沒料到他把話說到這份上,板寸頭居然還敢硬著頭皮接下去,立即說:“我幫你打個電話。”到保安室叫出來幾個人,一人守一個角,瞬間把板寸頭抓住。
板寸頭下意識掙扎:“你們,你們幹什麼?”
“老實點!居然敢冒充張老師的表弟,也不撒泡尿照照你這德行!”保安朝他腦門上一巴掌,“報警!”
板寸頭立即怕了,“我錯了,我錯了,我不是張老師的表弟。我是,我是想去,去好運食品公司上班,不知道怎麼走,聽說他在這裡——”
“還胡扯?好運食品廠都是女人,你去幹什麼?”保安又朝他腦袋上一巴掌,“我勸你省點力氣跟警察說去。”
附近學生多,老師多,片警時不時就過來。保安剛把人壓到路口,就碰到片警。
片警瞧著臉生,立即帶回去審問。
張躍民下課得知這事哭笑不得,也讓他想到兩個字“綁/架”。
板寸頭沒這個膽子,可是悍/匪有啊。
用保姆很正常,弄個保安擱家裡,左鄰右舍得天天來他家圍觀。
不能找保安,張躍民到家就告訴小楊和小蔣,平時帶倆孩子出去玩,最遠不能過街角小賣部。
兩個小保姆本來就擔心給他看不好,他又這樣講,可把倆人嚇得不輕。
張躍民安慰她倆:“我只是聽說又有拍花子的。捂著嘴抱走,悄無聲息的。”
張爺爺趕忙問:“光天化日之下?”
“不然呢?天黑了誰家孩子不回家。”
張奶奶問:“派出所不管?”
“他們下了火車就來抓孩子,抓了就上火車,派出所有心也無力。車站又不像咱們家,屋裡屋外都有攝像頭。再說,就算有,小孩嚇得不敢鬧,那些人擋住小孩的臉,派出所也沒辦法。”
張爺爺忍不住罵:“混賬!太猖狂了!”
“罵有什麼用。不如您多注意點。您能抓住一個,以後讓他們來,他們也不敢往這邊來。”
張爺爺若有所思。
張躍民趕忙說:“我說笑呢。”
“晚了!”張爺爺瞪眼道。
張躍民皺眉:“是晚了。您出生太早了。”
“不跟你說。”張爺爺擺手:“做飯去。吃了飯帶他們去廠裡,半天不見,該想媽媽了。”
老人不提還好,他這麼一說,坐在地上擼貓的二丫頭仰起頭來:“媽媽?”
“媽媽上班去了。”張躍民怕他倆哭鬧,“爸爸做飯,吃了飯帶你們找媽媽。乖乖聽話,不許鬧。”
趴在狗身上的大小子大聲說:“肉肉。”
“就喜歡吃肉。”張躍民輕輕捏一下兒子的小臉,“陪妹妹玩兒。”
小孩拍拍狗的身體,“妹妹。”
二丫頭搖了搖頭,使出吃奶的勁兒把貓抱到腿上:“貓貓。”
大小子比劃他的大狗:“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