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嚇的慌得去找梁好運和兩位老人幫忙勸勸。孰料看到梁好運給張爺爺和張奶奶各夾一塊白肉,又給兒女夾一塊,然後自己夾個丸子,邊吃邊看張躍民,跟看戲一樣。
以往他們店裡的男食客惹事,女食客不是幫忙,就是勸男人別鬧了。像梁好運這樣閒著看戲的還是頭一個。
這點也側面印證老闆的猜測,人家不惹事也不怕事。
老闆輕微嘆了一口氣,對張躍民道:“您幾位能來我這裡用飯,是給我面子。能不能再給我個面子,吃了飯,出了這個門,你們愛咋地咋地。”
“老闆,不是我不給你面子。”板寸頭指著張躍民,“他來你這裡吃飯還打包,讓外人看見了咋想?”
張躍民笑道:“不長腦子的人也知道,我是喜歡老闆家的菜,吃不下去了都得打包帶回去繼續吃。”
眾人側目,打包還可以說的這麼清麗脫俗啊。
板寸頭只聽到前面半句,腦袋裡翁一聲,“你罵誰不長腦子?”抄起桌上酒瓶指著張躍民。
這家店並不賣酒,大概怕人喝多了惹事。酒是板寸頭自個帶進來的。
張躍民瞧著他這麼熟練,就知道平時沒少幹這種事。這麼橫估計以往贏的是他。否則早慫的跟孫子一樣。
以前張躍民倒貨,見過不少一看就不好惹的人。那些人的秉性張躍民不知道。但有一點他知道,那些人可沒空嘲諷別人打包丟人。
大概早幾年嚴打,那些人都被弄進去,沒了老虎鎮著,什麼玩意都蹦出來了。
張躍民笑吟吟過去。
老闆連忙舉起手:“哥們兒,哥們兒,有話好好說。”
張躍民很是靈巧的繞開他,不待老闆反應過來,只聽到“啊”一聲,酒瓶到張躍民手中,板寸頭捂著手腕躬著身體,疼痛的呻/吟。
八卦乃人的天性。
剛剛食客還擔心看起來文質彬彬五好青年張躍民吃虧,糾結他們是報警還是勸架,報警回頭板寸頭會不會報復他們等等。所以看也是偷偷的看。
現在發現情況逆轉,張躍民像個練家子,一對二輕輕鬆鬆,沒什麼可擔心的,頓時看熱鬧不嫌事大,都放下筷子,等著板寸頭的朋友出手。
剛剛那個酒瓶怎麼被奪走的,食客們沒看清楚,希望張躍民再來一次。
一切不過喘息之機,張躍民沒發現這點,也無暇關注。這家店的招牌是砂鍋白肉,幾乎每桌都有一到兩鍋白肉。
砂鍋很燙,張躍民怕板寸頭跟他朋友真不長腦子,燙著無辜者,所以一眼不錯地盯著兩人。
板寸頭說出丟人的話,朋友沒攔著,顯然也把面子看得極重。哪怕此刻意識到張躍民不是好惹的,聰明點趕緊滾蛋。可他今天走了,以後還怎麼在這邊混。
“敢欺負我兄弟?我跟你拼了!”怒吼一聲,給自己鼓舞士氣,掄起拳頭就揍。
張躍民伸手接下。
食客們替他疼得慌,卻見他抓住對方的手臂往前一拽,往後一推,不知怎麼就聽到“咔擦”一聲,好像什麼脫臼的聲音。
眾人正納悶,發現板寸頭的朋友痛的抱著胳膊呻/吟。眾人不敢置信地轉向張躍民。
老闆試探著問:“您是警察?”
“什麼警察?”
老闆回頭看去,從外面走進來一群人,朝最中間最大的桌子走去。那群人隨意朝這邊看一眼,發現情況不對,齊齊走來:“出什麼事了?”
開門做生意,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老闆下意識說:“沒,沒——”
“林隊,我要報警,他打人!”板寸頭突然起身大聲說著指著張躍民。
張躍民腹部那兩排腹肌不好解釋。於是忽悠梁好運,他給某部隊裝系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