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張躍民買過披薩,梁好運懷孕的時候就想吃那口。等張躍民給她買來,就吃了一塊。剩下的都被張爺爺和張躍民吃了。
梁好運:“您沒錯。披薩店裡也有別的。”
“玉米麵條?”張爺爺又問。
張奶奶聽不下去:“啥叫玉米麵條?人家那是義大利麵。不懂少說兩句。”
“味道就跟玉米麵條差不多。”張爺爺固執地說。
張奶奶擺手,“我不想和你說。躍民,是不是大小子和二丫頭要吃?”
張爺爺立即接道:“他倆才一歲多,知道個啥。這事不用問,肯定是張躍民想吃,才說他倆要吃。”
張躍民想笑:“我是您孫子嗎?”
“不是!”張爺爺很不客氣。
張躍民嚇唬他:“信不信我現在回去,晚上吃饅頭就涼水。”
“我們自個做。”張爺爺不屑地哼一聲。
這邊車輛少,路不甚堵等他們往裡去,也錯開了下班高峰,以至於一會兒就到了。
張爺爺扶著老伴兒下車,看到飯店正當門有一個很大的砂鍋模型。披薩是洋人的玩意,張爺爺脫口道:“洋人還會做砂鍋?”
“爺爺,張躍民逗你呢。”梁好運抱過兒子,先一步接過女兒的張躍民已進去了,“咱們也進去吧。”
張爺爺又皺眉:“砂鍋有啥好吃的。還不如吃涮羊肉。”
“過幾天吃涮羊肉。”店裡人不少,人來人往人很亂,梁好運提醒:“您慢點。小楊。”
小楊立即轉到另一邊扶張奶奶。
張奶奶忍不住嘆氣:“越來越不中用,連門檻都過不去。”
“誰都有這麼一天。”梁好運笑著寬慰她:“您老都八十了,還想跟十八歲一樣啊。”看到張躍民已開始點餐,“您二老想吃什麼自己點。讓張躍民點,肯定點我倆愛吃的。”
張爺爺:“我倒是想點。我點了他也得給我劃掉。他愛點什麼點什麼吧。”說完還很無語地搖搖頭。
“今兒肯定能讓您滿意。”張躍民等他坐下就說。
張爺爺冷哼一聲:“明年今日肯定是我忌日。”
“不信算了。”張躍民笑笑點兩份砂鍋白肉和兩份幹炸丸子,還有幾個其他的菜,又點個獅子頭。獅子頭是特意給倆孩子點的。
話又說回來,張爺爺聽人說白肉好吃,因為張躍民不許他吃,他沒問。也沒好意思問,怕人家調侃他,你孫媳婦那麼有錢,你還沒吃過白肉啊。
張爺爺在張躍民面前唸叨白肉好吃,醉翁之意不在酒,而是希望張躍民給他做紅燒肉。
比起濃油赤醬的紅燒肉,張躍民更樂意帶他吃酸菜白肉。
酸菜在裡面,上面鋪滿了白肉,菜端上來只能看到看起來沒油沒鹽沒滋美味的白肉。
張爺爺以為白肉就跟魚香茄子似的,只是個菜名,沒料到真是白花花的肉。
“這怎麼吃?”張爺爺很嫌棄。
小楊和小蔣同時夾幹炸丸子。
張躍民夾一塊白肉替梁好運嚐嚐味兒,發現竟然很不錯,立即招呼梁好運吃。隨後故意問:“您二老不嚐嚐?”
張奶奶看到獅子頭上來,立即說:“我吃獅子頭。”
梁好運把獅子頭一分兩半,給老人家一半,剩下那半又一分為二,兒女各一半。
張躍民估計他爺爺口中的白肉就是這個砂鍋白肉,給他夾一塊,“平時不讓你吃豬肉,恨不得殺了我擱鍋裡煮了。帶你來吃又不吃。您老真比他倆還難伺候。”瞥一眼倆孩子,就催老人家:“嚐嚐。”隨後讓服務員給老人半碗米飯。
以前肚子裡沒油水,張爺爺好這口兒。這些年跟張躍民在一塊,雞魚肉蛋沒斷過。最近幾年更是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