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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者c見林紫仍十分淡定,也不知她是真的問心無愧,還是故作淡定。
當然,他問話是不會考慮對方情緒的,他只想挖點料回去,“對於兩種截然不同的說法,你是怎麼看的呢?”
林紫的聲音聽不出情緒,“不信謠,不傳謠。”
“事情就擺在那裡,你為什麼選擇不說?如果你真是被冤枉的,有什麼不可以說的?”
顧盼盼瞪了他一眼,“記者同志,你是記者,你是在採訪,不是在審問犯人。”
記者c說道,“我是記者,在追求事情的真相。”
記者b說道,“你說你作弊是假,那意思就是那位老師是在害你,你為什麼不肯說出來呢?”
記者c接話道,“除非你在說謊。”
記者a開口道,“她還是個學生,這樣問話是不是太嚴重了?”
他覺得剛才那位同學說的對,這不像是在採訪,像是在審問犯人。
他現在還是實習記者,還有差不多兩個月左右大學畢業,到時候才有機會轉正。
瞧著林紫她們都是高中生,他覺得那兩位記者的話過於咄咄逼人。
記者c看都不看他一眼,“你還太嫩,做記者就應該追根問底,挖掘事實真相。”
“好一個挖掘事實真相。”林紫說道,“各位若是相信我被冤枉的,又何須來問我?如果你們認為我是在說謊,那位老師才是無辜的,那又為什麼要來問我?”
記者c嗤之以鼻,“照你的意思,不過事實如何,我們都不能來問你?”
林紫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信任,自然無需多問。不信,我說了,你們就會信了?我覺得你們可以想想,我就是一個農村學生,家裡沒有背景,那位老師憑什麼為我背鍋?北城中學又為什麼要保我?”
她淡淡的掃了眼幾個記者,“只要稍微想想,便可知老師替學生背鍋乃是無稽之談。”
“試問哪個老師會冒著斷送職業生涯的風險,去給一個農村來的學生背鍋,何況是自己原先誣陷的人?又試問哪個學校會不顧及學校的名聲,而去考慮一個作弊的學生的前途?”
林紫的眼神落在記者c身上,“你想追求真相,我建議你到城西中學去,那裡有證據可以看。可你偏偏來問我,來聽我的一面之詞,聽完之後呢,無憑無據只靠一張嘴說出來的話,你就信了?”
“還是說,我要是膽子小一點兒,被你嚇兩下,嚇得不敢說話,你是否就直接預設我作弊了,那位監考老師才是無辜的?”
顧盼盼從林紫身後站出來,“就是啊,你們就是想讓阿紫吃啞巴虧吧?做老師的是這樣,做記者的也是這樣,這世道是怎麼了?”
記者c頓時五官都在否認,就差把“我不是,你別亂說”直接寫在臉上了。
“我……我絕對沒有這個意思。”
就是有,也不可能承認的,“我們只是好奇,一個鄉下中學的學生,竟然考了北城,故意引導大家,讓大家去猜想爭論錯的人到底是誰,而且寫文的人很明顯的偏向是你作弊,那個監考老師只是太善良了出來給你擋槍的。”
“哦,這樣啊,看來是我小看他了,我還以為他作為一個記者,還是有點良知的。”說著,林紫緩緩拿起了那份報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