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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紫聽到這句話只覺著耳朵微微發燙,不敢直視莫雲楓的眼睛,動作很快的把母兔子塞到他懷裡,背起自己的竹筐,說了句:“我該回家了。”
“這隻兔子你不要啦?”看到林紫略顯慌亂的神情,莫雲楓內心暗喜。
林紫想了想,緩緩說道:“一人一隻,很公平。”
“我要來做什麼?”莫雲楓看著懷裡的母兔子,微微蹙眉,有些無奈。
“麻辣兔頭,熱拌兔,花椒兔,霸王兔,手撕烤兔,乾鍋兔……”
林紫嘴裡連連報出與兔子有關的菜名,腦海裡自動閃現著與之相應的美食圖片,眼睛也隨之閃閃發亮,口涎不知不覺中都變多了。
這時,莫雲楓一句話把她從沉浸在美食裡的思緒拉出:“這麼說,這隻兔媽媽算是活到頭了,那隻小灰兔……”
“你放心,不會!”林紫打斷他的話,“兔子固有一死,要死得其所,讓人美餐一頓也算是為美食界做貢獻,但小灰兔還小,還不到慷慨赴死的時候。”
莫雲楓嘴角上揚,漾出迷人的弧度,看著她道,“有理,不過你說的我都不會做,兔子還是歸你吧。”
林子歪歪腦袋,滿臉笑意,眼睛彎彎像新月,“那我只好勉為其難的接受了。”
話畢,她奪過莫雲楓懷裡的母兔子,便自顧自往山下走去。
莫雲楓滿眼笑意的搖搖頭,默默跟在她身後。
山腳下,兩人歸家的路不同。
莫雲楓:“老大,我有事要離開北城一段時間,可能會很久不來這裡。”
林紫點頭,對著他笑笑,“接下來我也很忙,會很少來山裡。”
莫雲楓塞了張紙條到林紫的口袋,說:“有事就打這個電話。”
林紫點頭,道了聲別,便朝著家裡走去。
林紫在村裡走著,還未回到家中,迎面看見鄭賢欽牽著牛走來,她笑著打招呼:“鄭叔,又去犁地啊?”
“是啊,大家都割麥子了,空出來的田地也要開始打理了。”楊毅的目光落在林紫懷裡的母兔子上,“阿紫,你還會打獵啊?”
“啊?”林紫愣了下,眼睛落在母兔子身上方反應過來,帶著笑說:“不是,這隻兔子受傷了,我才抓到的。”
鄭賢欽點點頭,又說道:“阿紫,你一個人回家要小心點,先看看家門口有沒有人,沒人再回去。”
林紫不解,“鄭叔,我家是發生什麼事了麼?”
鄭賢欽嘆著氣道:“你大姨又來了,也不知走了沒,幸好你們家沒人在家。”
林紫昏迷著躺了好些天,好不容易醒過來的時候,就遇上大姨張月紅來催債,可那時林家已經連本帶利把錢還上了,兩家也在村民的見證下鬧得一副老死不相往來的樣子。
如今張月紅還有什麼臉面來,又來做什麼?帶著這樣的疑問,林紫快步往家中走去。
林紫到家的時候差不多是下午三點半了,院門口並沒有人守著,開啟院門,家裡靜悄悄的也沒有人,看來張月紅是等不及先回去了。
林紫把母兔子和小兔子放進竹籠子裡,回屋倒杯水喝了,拿了草帽戴上,又拿上一把鐮刀,便又出門去地裡幫忙割稻穀。
當工作了一日的太陽,緩緩爬到山的那邊,想要藏起來的時候,林紫趁著夜色,還沒來得及籠罩大地,帶著兩個弟弟一同回家做晚飯,而張月華、範玉蘭和林俊義則留下把割好的稻穀運送至曬穀場。
農忙時候,村裡人基本都在地裡,也只有排到使用打穀機的村民在曬穀場旁打著稻子。
林家人將今天割的稻穀都送到曬穀場後,才在明亮的月光下走回家去。到家的時候,林紫姐弟剛好把最後一道菜端上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