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也呆板固執,教官既然不讓她吃飯,她肯定不會偷奸耍滑,一根筋,擰不動的。
從滿入夢身上收回眼神時,陸驍河恍若不經意的掠過章延的側臉,看來有人殷勤的給她送水,她大概也不需要這瓶花茶了。
他轉身,順手把手裡的花茶隨便放在身側的花圃臺階上,丁凱澤追上去:「怎麼不給她送過去,你特麼曠了一節課,合著帶我們看熱鬧來的?」
陸驍河偏頭看他一眼,丁凱澤立刻住了嘴,賀秉翰抬起胳膊搭在兩人肩上:「既然曠了一節課,要不下節課也曠了吧。」
丁凱澤說不用:「我可是愛學習,等著繼承家族企業的好學生,我要去上課。」
「你可拉幾把倒吧!下節課是你二姨父的,你不敢曠就說實話,還愛學習,說出來不嫌臊的慌。」賀秉翰罵完,陸驍河推開他的胳膊走遠了。
倆人後頭喊他,陸少爺懶散的揮了下手:「我回班上。」
「這又怎麼了?」
賀秉翰說話時,丁凱澤也走遠了。
「都特麼愛學習,就我一個人愛妞。」
大熱的天,學個毛線,他要放縱。
……
站了一個小時軍姿後,張薇薇在烈日和身體不舒服的雙重夾擊下昏倒了。
肖夏讓章延趕緊把這個麻煩精送去校醫室,章延起初是皺眉拒絕,肖夏看不下去:「你就行行好,不要再給我們滿滿招嫉恨了,你既然知道那個新生的名字,看來是認識她,把她送去校醫室後,還是照顧一下,等她醒了也好好說清楚,犯得著嗎,我看就是你自己的情史沒處理好,這才殃及了滿滿。」
章延有些不好意思,這才同意把張薇薇送走,滿入夢站完軍姿過來,肖夏趕緊給她遞了水,偷偷說:「等會兒中午飯的時候我去給你買點吃的,你去學校後面那條小路等我,我給你送過去。」
「不用了學姐。」滿入夢用濕巾擦了下臉,溫柔的笑笑:「教官不讓我吃,那就不吃了,餓一頓沒事的。」
「那怎麼能行,你下午還有高強度訓練,而且這麼高的溫度,你不吃飯怎麼樣受得了。」
肖夏的話讓滿入夢陷入迷茫,餓肚子和溫度有什麼聯絡?
腦門兒上突然一痛,是肖夏賞了她一個暴慄,小姑娘白嫩嫩的爪子輕輕揉著額頭,紅潤的小嘴還微微嘟著,像是在委屈,又像是在撒嬌,這模樣儼然就是一個可愛的小女孩,怎麼會是剛才那個打人不眨眼,眼神可怕的滿入夢?
肖夏想了想,還是問:「剛剛…」
剛起了個話頭,她又覺得自己問不下去了。
滿入夢倒是坦然一笑,柔柔的看著肖夏:「學姐怕我了?」
「不怕。」肖夏肯定的搖頭:「只是沒想到你還挺能打。」
「那是。」滿入夢一改呆滯模樣,靈動的揮起小拳頭:「我還能跟男孩子打,左勾拳,右勾拳,猴子偷桃!」
她模樣可愛,鼓足了腮幫子,彷彿已經在同誰在打架似的,肖夏被她逗樂了,配合她演戲:「打到哪一步了?」
滿入夢揮起兩隻胳膊,套了個古怪的招數:「我一招黑虎掏心,那人應聲而倒,我贏了!」
肖夏鼓掌:「厲害厲害。」
她笑了一會兒,看著乖巧的滿入夢嘆氣:「不用想都知道,今天的事兒一定又會傳得全校皆知,你才剛入學就惹了這麼多麻煩,以後可怎麼辦?」
「沒事。」滿入夢倒顯得淡淡然:「我不惹事,也不怕事。」
她倆說完話,章延也送完張薇薇回來了,碰見倆人在聊天,也湊了上去。
有這個學長在,滿入夢模樣又呆起來,章延見識過剛才,如今可不認為她本身就是這樣,抱歉的說:「學妹,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