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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打價格戰的梁姓攤主,他那裡也開始排起隊來,算是他擺攤這幾日來最好的情況了,但他今天的河蚌粥,依然是一毛一碗。
林家兄妹的攤位幾乎沒受低價競爭的影響,食客都知曉他們家味道好,而兩毛一碗也算不得貴,有時間的都願意排長隊,只有個別沒耐心的和趕時間的從他們處跑到梁姓攤主處。
其餘的賣河蚌粥的攤主可謂是叫苦不迭,在味道和客源方面,他們比不上林家兄妹,在售價方面,他們也沒法與梁姓攤主競爭。
在幾天前還與梁姓攤主站在一塊,說要團結起來一起搶林家兄妹的這幾位攤主,如今都蔫了,像是漏氣的氣球一般,他們的生意靠偶爾來的三三兩兩的食客維持著,只有等林家兄妹和梁姓攤主收攤後,情況才會好一些。
沒有客人的時候,他們就聚在一起,勢要與梁姓攤主不相來往,可每每埋怨不到幾句,便唉聲嘆氣起來。
要他們像梁姓攤主那樣低價出售,就等於割肉啊!一分不賺,還做個什麼生意!
林家兄妹收攤時,約莫是上午九點半。
“阿紫,俊義。”
兄妹倆把桌凳往木車上搬時,有人走過來叫著他們的名字,他們放下手中的都物品後都抬起頭看著來人。
“顧叔。”林俊義微笑著點點頭。
林紫看著來人,覺得有些眼熟,可她並不知曉他是誰。
來人正是顧姓攤主,和林家兄妹一樣是天堂村人,不過林紫重生前很少在村裡串門,對村子裡的很多人不是很熟悉,有不少村民她都不認得,見堂哥認識來人,便跟著禮貌性的點點頭。
“阿紫不認得我吧?”顧青垂著的手捏捏衣角,顯得有些拘束,“我女兒盼盼跟你一個班的。”
“盼盼?顧盼盼?”
林紫班上只有一個叫盼盼的女生,那便是顧盼盼。而顧盼盼向來沉默寡言,好像整日都低著頭,連走路都低著頭。
“對!”見林紫認得自家女兒,顧青放鬆許多,面上也有了笑容。
“顧叔找我們是有什麼事嗎?”
林紫知道,顧青也在賣河蚌粥。
“就……就……我……我……”顧青支支吾吾的,說不出口。
林紫拿過一張還沒放上車的矮凳擺在顧青面前,“顧叔別急,有什麼話可以坐下慢慢說。”
林俊義:“是啊,顧叔你有什麼話直說就行。”
“不用坐了,”顧青神色有些為難,實在覺得不好意思,“我……我就是來問問……”
“我們家河蚌粥為什麼受歡迎?”林紫把顧青想問的話說了出來。
顧青愣了,看著林紫,沒有否認。
林紫,“下午叫盼盼去打穀場,或者晚上到我家找我,我告訴她怎麼做。”
“真……真的?”顧青睜大眼睛,不太敢相信自己聽到的,怕自己聽錯。
“當然!”林紫笑著點頭,露出兩個梨渦,“我們現在趕著收攤回家就先回村了。”
下午,天堂村的打穀場。
林家人用毛巾當做口罩用,分工協作,井然有序。林子墨和林子明負責把稻子抱到打穀機前,而林俊義將弟弟妹妹抱來的稻子放入打穀機,而挑稻杆的活是範玉蘭的,張月華則把稻杆拿去搭好,剩下便是林紫將穀子接到袋裡。
打穀這活,雖然累,他們不敢懈怠,不停地忙活著,畢竟村裡不止他們家需要用打穀機。
沒過多久,林家人便都灰頭土臉的了。隨著打穀機的運作,不管是灰塵,還是稻殼,都四下亂飛,他們大概也只有用毛巾捂著的嘴巴和鼻子處是乾淨的了。
炎熱的天氣逼得勞作中的他們出汗,而汗水飛到身上的灰塵沾溼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