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獅王周容浚在連續十日內,再攻下屈奴一城。
那速度,令西歧,卞京臣民皆訝。
柳貞吉收到聖旨後,開始著手清掃西北主城。
墨,錢兩家的夫人這時皆已離開了西歧,回了兩家的地方。
知衙的一些官員,被控制了起來,柳貞吉不通官務,但長殳通,這段時日,她讓長殳把全部精力放在了清掃知衙各路官員的事上,可疑的,先關起來,可以用的,呼叫起來。
西北知衙的官員從未被換得這麼快過,關的關,升的升,一時之間,人員大動得怕是隻有西北王府的人能知道現在是哪些人就任知衙各部官位。
守將,巡捕房,倉使,稅令使等重要官位,全換上了忠於王府的人。
與此同時,京中也派了一些官員進卞京“協助”西北王府。
府中京中的人來信說這是內閣的決定。
這是來分羹哪來的。
什麼時候,都不缺坐享其成的人。
要是事成,柳貞吉倒也不在乎有人過來分功,但戰事還只打了個開頭,這些人來,她想不出他們除了幫倒忙,礙手礙腳還能有什麼本事,遂又只好分出一部人力出來,把這些人暫時軟禁起來。
人到用時方恨時,這時王府上下的人都被柳貞吉用了起來——柳貞吉還是有些焦心。
她一女流之輩也頂兩個人用了,王府帶來的門客,就是那說話結巴的小軍師,也被柳貞吉推了出去獨擋一面。
小軍師苦兮兮地出去了,每天過得生不如死,回來跟王妃稟事,眼睛都是紅的,結巴更勝以往,好在,說話更不利索了,但讓他辦的差事,沒出什麼差池。
所以就算京中來了人添亂,王府還是全權控制住了西北主城。
這時,屈奴再次向周朝舉了白旗,並且,屈奴國皇帝向周文帝上貢了決意書,說親自進周朝卞,與周文帝投降。
從戰事起到七月止,獅王周容浚帶領西北軍,殺了屈奴兩萬士兵。
屈奴境內,屍首成路。
周朝士兵,也殺了五千有餘。
這場大仗,西北王只能贏,不能輸。
對柳貞吉而言,這次她家獅王不一舉拿下屈奴,難道等著屈奴國人憎恨她家男人?
柳貞吉是一萬個不贊成和的。
和了,與他有損。
這一次,墨,錢兩家也是不贊成和,他們與西北王和皇帝請令,隨西北王打進屈奴國都,周國從上到下,誰也不想和。
但在這時,打進屈奴的獅王軍,中了屈奴國的計,他們在侵戰一城後,駐紮在城裡的獅王軍受到屈奴全城百姓,上至老人,下至小兒的以死攻擊,獅王更受到死士夾擊,身負重傷。
而屈奴國國君藉此向周文帝宣示,如要戰,屈奴將戰死最後一個國人,才會把土地讓給周朝,但周朝網開一面,屈奴將世代為周朝屬國。
周容浚也上書進京,給他父皇周文帝的信中就幾行字,總結起來的意思是:聽他放屁。
他要把屈奴徹底打服,哪怕殺光屈奴最後一個百姓。
但人哪是殺得光的,周文帝與殺得起興的周容浚想法不同,這個時候,屈奴已是強弩之末,他要的不是什麼屬國,他要的是屈奴稱臣民,而不是稱臣國。
周文帝準了屈奴國國君進卞京之請,也下令暫時停戰。
周容浚怒不可遏。
柳貞吉接到他的信,看他還有怒氣罵他父皇出爾反爾,她倒是鬆了口氣。
有怒氣罵人就好,只要氣勢在,像他這樣的,傷勢再嚴重,也會很快好起來。
周容浚憤怒,柳貞吉卻因為他傷勢的穩定變得客觀起來,老實說,他要是有事,不管他要處理哪方面的問題,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