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家退後一步後,錢家也沒扛幾天,就也跟著認輸了。
但他們這次的低頭,沒有墨家的低頭結果那麼好,官府的文書沒有當天送到錢家人的手裡,錢家人著人去讓府打聽,說是讓他們半個月後才可再開店。
錢良多沒幾下,就琢磨出其中的意思來了。
西北王府的意思就是你們橫?老子比你們更橫。
你反抗得越厲害,就收拾得你越狠。
錢良多這一回味過來,比墨守成的日子還難過,他病倒了,躺在床上跟趕來的大兒子錢建元哼哼嘰嘰道,“來了個狠的,太狠了,你趕緊把咱們家的東西都藏一藏,能藏多少就算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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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貞吉想出了幾個小法子,解決了一下府里人口吃食的問題,其中也不免跟兒子長噓短嘆,“以後你娘我要是被關地府十八層了,你可要多給我多燒點紙,把我給贖上來,少受點罪。”
說罷,覺得自己進了地獄還想著要買通地府官吏少受罪,這精神面貌都爛到骨子裡頭了,自己都驚了個目瞪口呆——她都邪惡成什麼樣兒了?
這個獅王妃,還真不是人當的。
她小綿羊一樣只要哭哭就有飯吃的好日子,一去不復返了。
但許多人都是敬酒不吃,喜歡吃罰酒,要不都不認得疼,柳貞吉也沒辦法再心慈手軟下去,這種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事,她稍微心軟點,他們王府的名聲都要臭了。
買肉的錢,柳貞吉還是讓王府的人接市價,一個銅板都不少付人的——同時,西北王府也不與墨,錢兩家的人講什麼情面,五百武將已經西北王的吩咐,一隊五十人,分六對,三對往成河,三對往巍山,奉旨巡防。
墨守成,錢良多根本無心再在西岐呆下去,得到西北王故意透露給他們的訊息後,明知是西北王在嘲笑他們,他們還是當夜急馬往家中趕。
這人都要殺到他們自家家門前了。
錢,墨兩家越計較,西北王的施壓就更用力。
柳貞吉也不知道聰明的墨家人,錢家人有沒有想明白其中的關節。
但不管墨家人,錢家人有沒有想清楚,周容浚這段時日卻是覺得日子比較順他的心意,兒子滿了兩歲,虛歲三歲後,已經能握筆一筆筆寫他自己的名字了,小女兒已經學會翻身咿咿呀呀與他說話了,每日早上都要陪他說上一段,京裡來了皇帝的信,說他差事辦得還差入他的眼,可以多給他點糧草。
這些都是大好事。
雖然文帝也跟他討價還價,以後收回西北的稅銀,還是得交四成上去,但周容浚覺得今天再削削屈奴國的銳氣,他可以把四成減到三成——而與屈奴國的仗,也是必打不可。
屈奴國帶著非完壁的公主來和親,糊弄周朝,這仗不打怎麼成?
這仗肯定要打,但什麼時候打,得他做好了準備再說。
這日周容浚接到文帝的信後,又書寫了一封商量什麼時候打仗的信回去。
寫罷,通體順暢,回頭找了在辦事的王妃,把她壓到了床上,事後,就是她把他的胸堂都掐出了血印子出來,他也沒理會她的蠻氣,轉過頭,背過身,睡他的大覺去了。
苦命的被他壓著白日宣*淫的柳王妃恨得牙都咬得死死的,起身狠狠踩了他一腳,見他挪挪身子繼續睡,恨得又連踹他幾腳,扶著被壓酸的腰,又去了議事堂操心她的瑣事去了。
長殳這段時日都累出病來了,她不得不把本來要經過他的手才到她手上的事攬了過來,忙得昏頭暗地,西北王還不忘了高興了折騰她,不高興了也折磨她,柳貞吉真是分分鐘都存有撂擔子不幹了的心。
就這樣,不省心的事還是接二連三地來。
這天下午,柳貞吉哄好了大的小的三個睡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