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家此前送到西北王府的章家子弟,兩個皆不是章居潤的嫡長子,而是章家另兩個比他那耿直的大兒子更適合左右逢源的官場的章家子。
章居潤得章家各家的尊敬,因他重家族的榮譽,勝過重一己之私……
但這次他從言王那得了東西后,他父親讓他嫡長子去送這一趟東西,章居潤感激涕零,當下長跪不已。
“起來吧,定恆的性子,也適合送這一趟。”章閣老扶了大兒子起來,“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我們得想想,挑些什麼樣的人跟著定恆走一趟。”
章婉約身為他們這一輩,因嫁與獅王府大將從而第一個得了這個訊息,她緩緩退出祖父的書房後,出了祖父的庭院,就加快了步子,速速往母親那邊走去。
章大夫人那邊一聽,在章家嫡長孫還不知道的情況下,急把他們這一房最厲害的人手調到眼前。
在章居潤要挑人跟隨兒子走這一趟的時候,他們要挑的人,皆在府中,沒有外出辦事。
章居潤因此當著眾僕人的面,感激地看了章夫人一眼。
很快,就在章婉約報信後的兩個小時後,臨危受命的章定恆帶了東西與章家武藝最高超的十人,離開了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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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閣老做事穩妥不是一日兩日,所以比章居潤更快的是章家的密探,日行數百里,日夜不停,卞京到西歧最快也要三天的路程,他一天一夜就趕到了西北王府報信。
他座下的名駒也爭氣,到了西北王府山腳下才倒下。
探子進去王府不久,王府的暗探出動,急往京中方向,其中帶領人是西北王周容浚。
王府暗探趕去之時,章家護衛,十人已死了六人,帶頭上章家的長孫章定恆身上中了一刀,血流不止。
由西北王帶領的王府暗探殺傷力自不是章家可比,周容浚沒有出手,僅在不遠處背手旁觀,他們當場把追殺章家之人格殺,給章定恆上了藥,而章定恆帶的東西,由周容浚拿到手,先行離開。
周容浚僅用半天,就跑回了西北王府。
王府內,宋濤恭候聽令。
周容浚把貯在千年寒玉盒中的瓶子給了他。
“言王說這就是雪蓮液,但他不知是真是假,是他從廢太子那奪來的。”周容浚簡言道。
宋濤開啟盒子,只看了一眼就關上,看向周容浚,遲疑道,“光看盒子,倒不是凡品……”
但究竟是真是假,他冒不起那個險。
“你先看看……”周容浚慢慢地吐了口氣,要笑不笑道,“我已經讓人給戶公公送訊息過去了,想來依我們戶公公的本事,定不會讓本王失望,本王希望你也別的好。”
宋濤汗顏。
但他知道,王爺只招他來不招呂梁,就足以說明他只信他這個府中人,那位呂聖手,他是不信的。
誰親誰疏,一目瞭然。
“言王爺可有說,這雪蓮液怎麼服用?一瓶還是一滴?還是另一說法?”
“這些他一概不知,”周容浚淡道,“得你來,要不我要你何用?”
宋濤再次汗顏。
他在王府端的這碗飯,著實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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戶公公是個做事喜愛慢條斯理,手下“伺候”的人好好聽他話的人,一旦有人不如他所願,逼急了他,他覺得他也是有脾氣的人。
所以屈奴王不願意說他喜愛聽的話,瞎耽擱他的時辰後,他讓他手下手工活最細緻的小公公,拿針在屈奴王的□上圈了根細如針頭的鐵絲,圈了個圈頭,打了個結,圈了根繩,打算讓狗拉著他出去散散步,散散心,也許走幾圈,屈奴王就能說幾句他喜愛聽的話了。
可惜屈奴王不是個喜歡散步的人,看到狗拉著繩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