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周容浚摸摸她的頭,低頭看了她的小臉,見她小紅唇在燈光中微微翹著,嘴角隱隱有點笑,樣子就跟她母妃一樣漂亮可愛,也就不再說什麼了。
給小女兒蓋好被子,他起身出了門,走到宮院中,看到兒子站在他的寢宮的門前,叫他,“父王。”
周容浚回身,快步走向了他,“父王吵醒你了?”
“沒有。”周裕渝搖頭。
周容浚看他還赤著腳,伸出手去抱了他起來,帶著他往殿中走,“父王來看辰安,這就走。”
“父王我今天開始學韓策論了。”
“這麼快?”周容浚有些訝異,“經史上個月不是還在學著?”
韓策論他記得是幫兒子排在了經史後頭學。
“我已經學會了,許太傅說,他這幾天要監考,讓我先看著,看完了有不明白的,再跟他講,父皇,你要不要考我經史?”
周容浚聽了笑,“要,不過要改天,今晚你先睡。”
“父王,母妃來了沒?還是在妹妹那?”
“沒來,我讓她先睡著,等我回去。”
“嗯,那父王你回去吧,”周裕渝打了個哈欠,“妹妹你就放心好了,我今晚會起趟夜,去看看她的,有事孩兒會辦妥,您回去跟母妃說,讓她儘管放心就是。”
周容浚給他蓋好被子,嘴角不自禁地翹起,溫和地回了一句,“嗯,我會告知你的,你睡。”
他輕拍了幾下他的胸口,見兒子閉上眼睛,有規律地呼吸了起來,這才起身。
等回了殿中,見她在忙著給他備明天的王袍,也還沒睡,這次,周容浚連眼睛都柔和了下來,上前從她身後抱了她。
底下人皆低頭退了出去。
柳貞吉回頭,見到他的笑眼,也是一愣,笑問道,“今天出了什麼喜事?”
又是哪個倒黴催的臣子要被他抄家了?
周容浚笑而不語,把下巴放在了她的肩膀上,也不說話。
柳貞吉放下了手中的衣裳,直起了腰,反過頭看了他一眼,見他神情放鬆,也笑了起來。
她沒有動,聲音在夜裡也放輕了些,顯得格外的輕柔,“今天我倒是把朝廷誥命夫人的冊子縷了縷,打算分個冊,等縷好了,就給你看。”
縷清了,總歸對他有益處。
“你又忙了?”聽到這,周容浚鬆開了她,拉她上床。
“不洗漱了?”
“等會,先躺會,明早不上朝。”
柳貞吉見他是想跟她說話,這眼睛又笑彎了。
難得太子爺有空賞臉跟她說話。
“前朝的事我有數,你只管管著後宮就好。”
“這不,這幾天不閒著。”
“等忙完五月,我帶你出去走走。”
柳貞吉聽了還真是哈哈笑出來,趴他胸口,問他,“你真有空?”
太子爺想想,“五月揭完榜了,六月就差不多了。”
“六月不是要任命官員?你哪走得開?還是說,你要帶我卞京一日遊?”柳貞吉不無調侃。
“一日遊不行?”周容浚挑眉。
“看不上。”
對著膽大包天的太子妃,周容浚哼笑了一聲。
“一日出個宮門,隨便走一圈,就沒了,還要把護衛嚇得飯都吃不好,這時候還是別給他們找麻煩了……”
周容浚摘了她頭上的鳳頭,嗯了一聲,又道,“今年都沒什麼時日,我想七月過後,就進攻西域。”
“要打了?”
“要打了,八月全國的新糧就能入國庫了,糧草跟得上。”
“唉,這些年的糧草,都花在打仗上了,就不能歇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