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京中羅羅公主非完壁之事爆發,屈奴使臣被扣押下獄。
屈奴國急派使臣進了西北,要與西北王談判。
周容浚見過來使之後,對屈奴國的否認震怒不已,與之宣戰。
屈奴國再次派了使臣過來,得到的是周容浚同樣宣戰的回話。
西北戰意濃濃。
京中與西北這一次都非戰不可,屈奴國想來也是早有準備,邊境線上,一夜之間,冒出了眾多屈奴士兵,在和談再次遭拒後,邊境線上又冒出了眾多潛伏的屈奴士兵。
而這時,西北王整裝起程,前往隴北。
這一次,主戰是隴北一線,成河,巍山是防線。
墨守成,錢良多在接到虎令之後,再次迅速回了他們的守城。
這一次,錢家族人第一次先於墨家人發力,向西北王隴北的軍隊送出三百噸麥子過去,說是掏空了錢家的所有儲糧。
錢家這一舉,即使是柳貞吉,也是嚇了一大跳。
她還真沒想到錢家這次如此大方。
錢家此舉,是糧食往隴北送出後,訊息才傳到了王府,柳貞吉也是未曾猶豫,召了錢夫人進王府。
這次這個決定,是錢畢氏的次子錢保豐所做,錢畢氏頂了他一半的壓力造成所致,王府的人召她進府,自三月後就沒見過西北王王妃,其間還下過一次獄的錢畢氏把自己收拾得乾乾淨淨,整整齊齊地去了。
同時帶上了錢保豐。
嫡長子要在巍山保家族基業,西歧的錢財,錢畢氏只能寄希望於她這個比兄長還要多幾許城府的次子了。
錢府的人很快就到了王府山門口,來得很快。
柳貞吉見到人後,見錢畢氏與她之前見的那個錢夫人無絲毫差別,嘴邊的笑意都深了——如不是親眼所見,她還真是不覺得有人會幾月如一日的一成不變。
哪怕是厄運,也沒讓她眉眼之間增添一點憂愁。
柳貞吉還真是有點想讚歎錢夫人的不為所動了,這份定力,可不是一般女人能有的。
錢畢氏與柳貞吉見過禮,柳貞吉多謝了錢家的好意,與錢畢氏微笑道,“我聽說這次為了支援隴北軍,錢將軍家還從巍山運了一些存糧過來,這如何使得?巍山也是有戰事,將士也是要吃飯的呀。”
錢畢氏笑笑道,“這些年沒怎麼打仗,朝廷賞的糧,我們也是一直省吃儉用著,省了些下來,多的也是沒有,於王爺十五萬將士而言,三百噸也只是杯水車薪,略盡我們巍山錢家棉薄之力,還望王爺,王妃笑納,莫要嫌棄的好。”
“哪的話,”柳貞吉嘴邊笑意更深,錢家這舉,她都要另眼相看,更別提西北人對錢家的敬仰了,緊著他們自己的兵,給他們西北王送糧,錢家多忠義?“是錢家忠義。”
“王妃盛讚。”錢畢氏依舊恭敬有加,頭低著,只看她的膝蓋處,眼睛一下都不亂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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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保豐在外頭站了好一會,王府的人才到了他跟前,說王妃有請,他聞言後,朝稟話的老家人恭敬一拱手,道,“多謝老家人。”
說罷起身,肅穆地整了整衣冠,這才朝老家人一頷首,道,“勞煩老家人了。”
老家人,也就是長殳,朝這個嚴肅有禮的年輕人微微一笑,“錢二公子,請。”
長殳很快領了錢保山進了殿堂。
因要見錢夫人所說的錢二公子,殿堂已經被屏風一分為二,長殳朝屏風後的王妃道,“王妃娘娘,錢二公子到了。”
“錢家錢保豐,見過王妃娘娘。”錢保山掀袍,跪地,動作沉穩,一氣呵氣卻無浮誇之態,即使是長殳在旁見了,也多看了他一眼。
屏風後,柳貞吉聽到那略帶低沉的聲音,微笑著道,“錢公子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