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蘇公公忙招來了人進來收拾。
“小蘇啊。”
“是,小的在。”
“還是回西北王府的好,本王想小世子小郡主了。”
“是,您該回了,出來這麼久,小世子小郡也想你了。”
“嗯。”
就這麼說了幾句,周容浚的心情也好了些,嘴邊還有了點笑,“也不知道渝兒功課學得如何了?本王的安兒,幾天不見,也不知出落成什麼樣兒了。”
“王妃把他們捧在手心上,都好著呢。”
他說到了王妃,周容浚翹起的嘴角平了下,坐在那看著發著寒光的劍頭,良久無語。
久久,他淡道,“她老說我不在她身邊,她不安心。”
蘇公公看著他望著劍光怔仲的臉,心也平靜了,輕聲道,“是呢,王妃就這樣,眼睛裡看到你,她才會笑。”
這句話,讓周容浚情不自禁地微笑了起來。
他不怕前有虎後有狼,有什麼好怕的,他在哪,做什麼,她都會陪著他。
周容浚徹底地平靜了下來,平心靜氣地擦著他的寶劍。
李家就李家吧。
李相那老頭子,他確實不想忍了。
聰明的和愚蠢的,還是先讓聰明的死了好。
留下些蠢的,讓他們多活些時日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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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李家,周文帝這次是真動手了。
這兩年,李相調了不少李氏子弟出京,周文帝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為別的,僅為京中少一些李氏厲害的子弟,他們帶走了一些人,也就是帶走了不少與七家九族聯絡的人馬。
他之次要是對李家大動干戈,那麼,就要把整個朝廷大半的人馬牽扯進來,那時候動李家,跟動他的朝廷無異,但現在,在他減弱了李家勢力的兩年後,李家在朝影響急劇減弱之餘,七家九族也在這兩年不少人跟李家斷了關係,劃清界限,一來而去,現在動李家的話,就用不著擔心他的早朝上沒人站著了。
而這時,坊間也紛紛傳出了李家的一些醜事出來,如李相長子在外的外室突然抱兒到府前求李府收容大老爺的兒子,還有李家下人姦汙婢女之事……
最嚴重的,不過就是原來殺廢太子大皇子的人,居然是李相。
皇帝親自審了證人。
那被禁衛軍抓住的刺客供認不諱,說是李相指使。
而更讓覺得當頭一棒的是,現太子周英德也出來指證他王妃孃家祖父是真兇……
太子這一出言,朝野譁然。
即便是住在武才宮裡的周容浚,聽到這一話,也是挑了挑眉。
“也不過兩年,太子也是練出來了,”內務府的副總管,戶苗的老徒弟史公公史石跟周容浚下著棋,嘴裡道,“記得也是不久前的兩年前,他見著您還會尿褲子。”
周容浚微微一笑。
“王爺這次可還滿意?”史石下其不是獅王對手,下了幾著棋,眼看滿盤皆輸之勢,就不動手了,歇了指問周容浚正話。
“不滿意。”周容浚丟了手中的子。
史石臉色微變。
周容浚沒他認為的乖戾訓人,而是接著淡淡道,“廢太子在宮裡宮外還有多少人?”
史石見他沒發脾氣,臉色一緩,道,“宮外的還沒摸清楚,但宮裡的,不多了,您放心,宮裡的皇上也容不得他們了。”
大皇子死了,該卸磨殺驢了。
“我要那幾個前段時日主西北事的人的頭。”
“這……不太好辦。”
“我會跟皇上說。”
“嗯,那好,奴婢給王爺留著。”這就好,有皇上的話,他就不怕了。
他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