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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子聿下意識地揪住沈石的衣服保持平衡,腦子時而清醒時而迷糊,恍惚明白了自己吃錯了糖,嗔怪沈石的話剛咽回去,又忽然反應過來這小子的舌頭為什麼還在自己嘴裡打轉?
“唔……”發出抗議的哼哼聲,杜子聿因為酒精發軟發熱的身體卻被沈石越抱越緊,嘴巴被緊緊封住,舌頭也被死纏著吸吮,都有些發疼了,心跳因為迅速缺氧開始失速,鼻息也變得凌亂不堪,杜子聿睫毛顫動著,覺得自己大概不妙了。
他在和一隻貔貅激吻。
然後,非常地……有感覺。
杜子聿又試圖掙脫,沈石真的變結實了,倔起來不管不顧的,早知道不該喂他這麼多翡翠……杜子聿有些著急,沈石喝了酒卻散發著一股松香似的清爽味道,他還抱得那麼緊,年輕又美好的肉體跟自己蹭來蹭去,肆意發散雄性荷爾蒙,再這麼親下去……媽的!他又不是和尚!
忽然,杜子聿身子一軟,整個人跌坐下去,沈石下意識抱緊他,終於捨得放過他的嘴唇,把他整個人撈住,有些擔心地喊他:“杜子聿?”
後者忽然睜開眼,一巴掌拍在沈石腦門上啪的一聲,沈石吃痛唔了一聲,腦門瞬間紅了。
“反了你了?誰允許你親嘴的?!”杜子聿冷著臉問罪。
沈石理虧按著腦門不說話,杜子聿覺得頭還是暈暈的,只得抬起手:“有沒有眼力見兒?先扶我一下!”沈石一愣,立刻狗腿地抓著他的手摟在自己肩上,伸手扶著他的腰,嘟囔了一句:“沒忍住……”
“回去給我好好反省,明天再跟你算賬!”杜子聿哼聲,讓沈石攙扶著走了兩步,忽然“嘶”了一聲。
“怎麼了?”沈石小心翼翼地問。
杜子聿眉頭緊蹙,右手抬起來,手心紅紅的。左手跟著抬起來……
“你右手怎麼腫了?”沈石愣住,一臉詫異,好像根本不知道是怎麼弄的。
“還不是打你打的!”杜子聿一個眼刀殺過去,簡直恨得牙癢:“從明天開始,一個月,不許親我,也不許吃翡翠了!”
習慣
這杜少是不是跟沈石吵架了?
李戊站在空曠的廠房裡,看著杜子聿跑前跑後地監督裝修工翻新,白襯衣後面汗溼一片,沈石不遠不近地跟著,遞溼巾,遞圖紙,遞水……只要杜子聿一伸手,那小子那架勢,跟大型犬遞爪子似的,狗腿得很。
廠房拿下來已經一個星期有餘,李戊主要負責跑證照和手續這塊,杜子聿則是主管監工和招人,立冬之後佛山的氣溫並沒有降下去,廠房裡每天施工,溫度高達二十七八度,李戊每每過來,杜子聿迎接他的都是一個匆忙的背影,汗溼的襯衫貼在背上,顯得他整個人更加單薄了。
“杜工,快歇會兒吧!”李戊拎著一兜子盒飯朝杜子聿招手,笑得大大咧咧:“賞臉陪我吃口飯去?”說著,把兜子遞給工頭,一胳膊攬過杜子聿,笑嘻嘻地說:“這趟出來要把你給折騰瘦了,你三姐還不得弄死我啊!”
“你那邊怎麼樣了?”杜子聿接過沈石遞來的溼巾,仔仔細細把手擦了一遍。
“哦,”李戊盯著杜子聿細白的指尖,彙報道:“就交了二十萬罰款意思意思,執照也改完名了,現在就等你這邊施工完了,交齊材料再辦個消防許可,就能正式營業了。過兩天我就沒什麼事兒了,到時候也能跟你倒換著監工。”
“我昨天見了老李,是之前在這兒管事兒的老師傅,探了探他口風,聽他的意思還是想再回來工作。”三個人在一家小酒樓落座,點了幾個菜,等上菜的功夫,杜子聿向李戊知會了幾句。
“這是個老油條吧?咱們以後也不在廠裡常待,這個老李頭兒,靠得住嗎?可別整出什麼邪活來……”李戊琢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