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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子聿嘆了口氣,無奈地看向沈石:“你小子怎麼這麼擰?”枉他轉移了半天的話題,卻一點作用沒起……
杜子聿剛剛洗好澡,穿著睡袍在床上坐著,膝蓋上放著電腦,雙腳對著沈石,剛好露出一截小腿,右腿外側有一塊礙眼的疤痕,是取子彈留下的。沈石的視線就落在那塊粗糲的面板上,表情執拗:“我要跟你一起去。”
“想都不要想,你不能去緬甸。”杜子聿白了他一眼,恍惚覺得沈石尾巴和耳朵都垂下去,大粗尾巴懨懨地在地板上掃來掃去。
“前些天,我從老羅那看到一張你和單先生的合影。說實話,老羅到底是個商人,我不擔心他。但是單先生是個會亂來的人,緬甸是他的地盤,我不能不提防。”杜子聿說著,低頭看了一眼小腿,沈石正握住他的腳踝,拇指輕輕摩挲著疤痕。
“我們倆,他抓了誰,都一樣。”沈石的手指微微收緊,一句話把利害關係說得明明白白,他抬眼盯著杜子聿,表情很是不快:“你不要去。”
“這話你跟我爸去說……”杜子聿無奈一笑,拍拍這小子的手臂:“我只是去仰光港,那裡有海關有警察,很安全的。”
沈石看著他,眼神漿著,似乎能看穿人的心思似的,他毫不客氣地打斷杜子聿:“你沒說實話。”
“……”杜子聿愣了愣,剛想再辯解幾句,沈石後面的話讓他啞口無言。
“你要試試單先生敢不敢再抓你一次。”
這小子……什麼時候變精了?
他的確很想試探單先生的態度,他想知道單先生會不會因為顧忌“秦老闆”暫時不動他,他想看看秦牧之的面子到底有多大。
如果秦牧之的面子真的足夠大……
“我總不能一有危險就縮排殼裡,然後被別人敲一輩子的殼兒。”杜子聿語氣有些冷,手指在鍵盤上敲擊了幾下,反覆翻看著ppt上翠飾的照片:“沈石,這次我們得分頭行動,考察你一定要去,我需要你告訴我,這些飾品的真偽。”
沈石悶著頭不說話,杜子聿就盯著他,故意 “嗯?”了一聲。忽然小腿被狠狠捏了,杜子聿嘶的一聲皺起眉,正要發作,這小子悶悶說了聲“好”。
“臭小子,還給我臉色看呢?”杜子聿笑起來,伸手去捏杜子聿的下巴,他下巴尖上有道美人溝,很好摸,杜子聿摸了好一會兒這小子才肯抬頭,皺眉捉住自己作弄的手。
“杜子聿,”沈石連名帶姓的叫他,一臉正色,杜子聿眨了眨眼,有些好奇這小子想說什麼。
“你真的,對我很好。”沈石認真地評價道。
“你才發現麼?”杜子聿被逗笑了,被這句甜嘴的話說得心裡熨帖,他挑了挑眉:“誰讓我是你的‘配偶’呢,總不能白享受‘配偶待遇’吧?”說著,把筆記本放到一邊,反手握住沈石,跟他十指交扣:“我們人類要對自己的‘配偶’負責任,嗯……一輩子起。”垂著眼,杜子聿輕輕磨蹭著手指,臉上有些發熱,心裡有個細小的聲音藏也藏不住,弱弱地對著自己叫囂。
傻貔貅,有人想吃定你一輩子呢,不對你好點怎麼養肥?
“吃糖麼?”杜子聿低聲嘟囔著,指尖撓了撓沈石的手背,這小子果真一撩就著,撲上來結結實實地親了一口,杜子聿腰一軟就被他撲倒在床上,批頭蓋臉被這小子一通吻,簡直就是一隻撒起歡兒來的大型犬。不,是見了骨頭的狗。
似乎要吃足一個星期分量的糖,沈石咬著杜子聿的嘴唇不放,燥熱的身體緊壓著他,杜子聿浴衣的係扣鼓起一團硌在兩個人之間,沈石嫌礙事地一把扯開,浴衣散開來,肌膚相貼的觸感讓沈石呼吸變得沉重,吻得越發熱切而不知饜足。
“差不多得了…”杜子聿推著沈石的腦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