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和平嚇得端起碗就跑。
周建業樂不可支。
林和平氣暈,「周建業!」
張政委忙放下碗筷,準備拉架。
周建業也放下碗筷,站起來。
張政委霍然起身。
周建業開口道:「我錯了,夫人。」
張政委的身體晃兩下,很想給自己一巴掌,他怎麼就這麼不長記性。
林和平見狀,氣消了,笑罵道:「滾!」
「好!」周建業拿著自己空碗和筷子去廚房。
張政委看著他的背影,想說什麼,最終化為一聲嘆息。
林和平不禁問:「跟他共事是不是很累?」
張政委轉向林和平,見她不像生氣的樣子,實話實說,「氣人歸氣人,其實還好。弟妹,他就是,就是——」
「就是跟沒長大似的?」林和平替他說,「要說他沒長大,遇到大事又特能擔事?」
張政委連連點頭,「平時也跟遇到事時一樣,就完美了。」
「什麼完美?」周建業走出來,見倆人站到一起,眉頭微不可見的動了一下,「老張,又說我什麼呢?」
張政委:「弟妹這麼完美的人,竟然嫁給你,真是瞎了眼了。」
周建業搖了搖頭,老神在在說道:「不是她瞎,是你瞎。沒發現我是塊璞玉。」
張政委猜到他會這麼說,「我呸!茅坑裡的石頭差不多。」蹲下把鍋裡的麵條盛出來,「刷鍋去。」
周建業後退一步,「誰最後吃好的誰刷。」
林和平開口道:「我嗎?」
張政委這次沒著急拉架,穩穩噹噹坐下,等著周建業認慫。
周建業沉思片刻,點頭道:「你是我夫人,我就替你一次。」
飯畢,周建業就去壓水井邊刷鍋洗碗。
林和平很是意外,她以為在刷鍋洗碗這方面,周建業和大部分男人一樣,吃飽就找機會溜走。
周建業聽到腳步聲,不見說話聲,不禁抬起頭,見林和平在發呆,「又怎麼了?」
「啊?」林和平抬眼。
周建業:「你今天是怎麼了?早上朝自個臉上扇,這會兒又跟靈魂出竅似的。錢伯達給你添堵了?」
林和平見他誤會,就想解釋,話到嘴邊又覺得沒必要,「錢伯達不敢。我在想八月十五過後生產什麼。」
「你都說了,加個老婆餅。」周建業說完,又忍不住問,「不會做?」
林和平搖頭,「不是。做可以做,沒法長時間儲存。」
周建業頓時想送她一記白眼,「買些食品乾燥劑不就行了。再不濟新增一些做餅乾用的防腐劑。多大點事啊。」
「現在的生產技術,我擔心把人吃出病來。」林和平半真半假說道。
周建業:「那你等月餅賣出去,錢回收上來,去南方走走,買個機器,做那種厚厚的薯片,蝦片、蝦條之類的,得比你賣月餅賺錢。」怕林和平沒想到,「女人和小孩喜歡吃的零食最好賺。」
周建業說的這些,林和平有想過,但她近幾年不打算做,因為她得把根基打撈,把青州市的口碑做出來,方能擴大生產,「你說得對,我回去就試試。剛剛張政委說你不用過去,是不是指一天都沒事?」
周建業點頭,「但不能出這片地兒。」
「我知道。隨隨便便進進出出,你們這兒能成間/諜大本營。」林和平道。
周建業不由地想起上次那女人過來,他不讓她亂走動,她竟然說他膽小怕事。
他以前真是豬油蒙了心,竟然能看上那種女人。
前世他老婆若是林和平,他和林和平的孩子絕不會認賊作——等等,他瞎想什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