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還差不多。”
“所以,彆氣了。”柳靜靜道,“我覺得老師發火,就是心裡不舒服,心裡那口氣出來就好了。”
鍾建國看著胳膊上面的幾條血絲:“氣消了?那是不是該跟我說說,自立怎麼說的。”
宋招娣點點頭,把自立說的話,大致說一遍。
“自立說的是肖老明天對外說,他倆快訂婚了,而不是他倆訂婚?”鍾建國問。
宋招娣點點頭。
“沒說什麼時候訂婚?”鍾建國又問。
宋招娣:“沒有。”
“那你氣什麼啊。”鍾建國道,“彆氣了,明兒聽自立怎麼說。”
宋招娣:“萬一肖蘊明兒回去跟肖老說,她喜歡自立,想嫁給自立,後天肖老就叫他倆訂婚呢?”
“後天自立就走了。”鍾建國道,“肖平安就那一個閨女,肖蘊後天要訂婚,他也不可能同意,顯得肖蘊嫁不出去似的。”拉著宋招娣坐下,“噯,我說,我這個明天怎麼解釋?”指著胳膊上冒血的血絲。
宋招娣有些心虛:“你想怎麼解釋怎麼解釋。”
“我就說是你抓的?”鍾建國問。
宋招娣:“愛怎麼說怎麼說。”
鍾建國不禁扶額:“你啊,整天說我脾氣大,我看你的脾氣也越來越大。”說著,起身把門開啟。
三娃刷一下跑進來:“爸,娘?”
“你娘沒事。”鍾建國道,“去樓上把碘酒和紗布拿下來。”
三娃忙問:“娘受傷了?”
“叔受傷了。”振興指著鍾建國的胳膊,拍一下三娃,“快去。”話說出來,注意到宋招娣不大好意思,“老師,該餓了吧?我去給你熱飯。靜靜,過來幫忙。”拉柳靜靜一下。
柳靜靜到廚房裡就忍不住問:“這算和好了?”
“鍾叔就沒跟老師吵,只要老師氣順了,就是和好了。”振興坐在土灶前,一邊點火一邊說,“自立比我還大一歲,二十七,他真不想娶肖蘊,即便肖蘊看上他,也有辦法脫身。可老師潛意識認為自立還是個孩子,才這麼氣自己。”
柳靜靜好奇:“怎麼脫身?”
“自立喜歡男人如何?”振興問。
柳靜靜張大嘴:“你——”
“你忘了姜豔紅那事?”振興道,“不過,真到那時候只能等肖蘊嫁給別人,自立才能再娶。”
柳靜靜:“真要是那樣,肖蘊會不會認為自立故意騙她?”
“那自立就說他喜歡男人也喜歡女人。”振興道,“這種事還不是他一句話的事麼。”
柳靜靜不敢置信:“這樣也行?”
“我不知道。”振興道,“我就隨口這麼一說,趕明兒問問二娃。他接觸的人多,這幾年到處飛,就算知道的不多也比我多。”
柳靜靜打量他一番:“你們家的人夠壞的。”
“趕緊把菜盛出來,老師該餓了。”振興站起來,“我先把粥端出去。”
宋招娣沒什麼胃口,就喝一點白米粥。
鍾建國不擔心,就像自立說的,肖老不會騙他。肖老八十多了,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還能活幾年,實在沒必要給兒孫樹敵。
不擔心,胃口還和以前一樣,但鍾建國見宋招娣不大高興,沒敢多吃。吃個五分飽,就給營區那邊打電話,他今天不過去了。
翌日上午,鍾建國回家前跟他的警衛員說一聲,下午不過來了。晌午吃過飯,就坐在電話機旁邊,等自立的電話。
兩點多,自立還沒來電話。鍾建國坐不住了,拿起電話打過去,保姆接的。好一會兒,自立才從樓上下來。
鍾建國聽到他的聲音就問:“怎麼樣?”
“爸是問肖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