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卻不急不躁,一點都不擔心。
因為,這些人就是李二的底氣。
只要這些人在,這長安就亂不了。
玄武門事變,是李二永遠都跳不出去的一個圈。
而圍繞玄武門展開的禁軍佈防和守衛。
也可以說李二在防止另一個自己出現。
這一步棋,李二可以說一直在期待。
如今還真的讓他等到了。
不等李安儼有多餘的時間去考慮下一步要做什麼。
身邊的家將又倒了一個,眨眼間又倒了一個。
“左屯衛中郎將你輸了!”
李安儼看著李恪,看著這個和年輕的皇帝幾乎一模一樣的吳王笑了笑:
“我的確是輸了,但往後還會有人來。”
“父皇信任你,讓你掌管宿衛,你辜負了他!”
“哈哈哈~~~”
李安儼放聲大笑:“君臣大義,從一而終。
我雖愚昧,但不敢不勉。
他提拔我與微末,又讓我娶滎陽鄭氏女。
恩寵,榮耀,以誠待人者,人亦以誠待我。
吳王,你也是飽讀詩書之人,你來告訴,我能辜負他麼?”
李恪嘆了口氣。
李恪知道,李安儼口中的他指的是隱太子李建成。
玄武門之變敗亡後,李安儼為李建成拼死而戰。
父皇讚賞他的忠誠,就免了他的死罪,並讓他掌管宿衛。
李恪知道父皇當初是為了穩定當初朝堂隱太子一派的心。
告訴他們他不是嗜殺之人,可如今呢……
如今……
這算是養虎為患麼,多少家庭因為這些人徹底的煙消雲散。
李恪默默的收刀,扭頭,身後的飛騎圍了上來。
“李世民竊國奸賊!”
一聲驚天的怒吼落罷,李安儼扭頭看了一眼太極宮。
他語氣變得溫柔,笑著喃喃道:
“太子殿下,我來陪你了!”
一道身影從高高的城牆上一躍而下。
李恪深吸了一口氣,淡淡道:
“眾人聽令,披大紅披風,替換所有金吾衛,吉時將至,大禮要開始了。”
隨著金龍旗升起,還沒來得及休息的內侍又匆忙的跑動了起來。
一具具屍體被扔下了城牆,發出接連不斷的悶響。
環繞皇城的清澈水渠慢慢的有了顏色。
淡紅,淺紅,深紅,再到如濃墨般粘稠的暗紅。
這一抹色彩隨著河流慢慢的飄著。
慢慢的分散到各個水渠裡。
然後......
暗紅,變成了深紅,等到出了皇城就變成了淺紅,淡紅。
到最後只有點點的血絲。
顏白在一處宅子前停留了下來,眼裡此刻佈滿了血絲,讓人望而生畏。
在顏白身後站著一排密密麻麻的衙役。
一手刀一手盾的衙役在最前,手持弓弩的衙役在中間,手持陌刀的衙役在後面壓陣。
手拿錘子的顏白騎著馬冷冷地站在身後。
長安準確的說就不是一個城。
他是一個巨大的軍營,也可以說是一個巨大的衙門。
縱橫筆直的街道、四四方方的坊區,全方位的整齊劃一。
這就是一座權力之城。
時時刻刻為戰爭準備著。
顏白帶著的眾衙役僅僅是這個軍營裡最小的一個“作戰”單位。
因為衙門抓叛逆從不單打獨鬥,往往配合有方。
顏白曾打趣他們是反恐部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