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先生的門給擠掉了,這……這如何......如何是好啊!”
薛之劫大為驚恐,不可置信的看了一眼位於人群后的自己,大驚道:
“李景恆,你可別亂說啊,我胳膊沒有那麼長,真的不是我推得!”
尉霖大聲道:“就是你推的!”
“真的不是我!”
“真的就是你!”
李景恆和尉霖一起齊聲道:“真的,就是你推的!”
薛之劫捂著臉:“造孽啊,我這是上輩子造了什麼孽,怎麼就遇到你這個渾人啊……”
書院學子也知道不能鬧得太過分,要了喜錢,讓開了路。
李景仁連念五首提前背好詩詞,終於把小七請下了樓,上了豪華的有些過分的馬車。
席君買速度更快。
帶著未央車駕的馬車已經到了朱雀街,朝著政道坊裡,皇帝賞賜的府邸而去。
快到時,正巧碰上了回來的李景仁迎親車駕。
牛師贊看著彷彿戰場歸來的薛之劫,一時間沒有回過神來。
這麼慘啊?
天黑了,酒宴才開始,熱鬧也才開始。
書院學子把今日當作難得假期,無論在誰家,他們都沒有了拘束。
大吃大喝,準備明日一大早就去書院上課。
薛之劫,牛師贊等人,騎著馬,一會去這家喝一杯,一會去那家喝一杯。
婚禮分身乏術,但酒宴不能不喝一杯,不能不去敬酒。
夜深了,裴行儉拖著疲倦的身子回到臥房,見到美豔的二囡,身上的疲勞一掃而空。
微光盪漾,讓屋舍多了幾分曖昧。
紅燭輕響,月亮羞澀的躲進了雲朵裡。
就在一切都恰到好處之時,裴行儉猛然坐起:
“我懂了,我懂了,我終於懂了!”
二囡紅著臉,使勁的扭了一下裴行儉,嗔怒道:“你懂了什麼?是師父留下的作業麼?”
見裴行儉不說話,二囡著急道:“喂,說話啊,死人……”
裴行儉羞澀道:“不是!”
“那你是懂了什麼?”
裴行儉羞澀的不好意思說出口,低頭看著胯下。
難道說,他終於懂了,什麼是翹首以盼,絲絲相連?
二囡見裴行儉八棍子打不出一個屁來,怒道:“笑什麼,說!你懂了什麼?”
“翹首以盼,絲絲相連!”
“啥?”
“沒啥!”
窗戶外,陰影裡,豎著耳朵的牛師贊一愣,喃喃道:
“師兄和師姐這麼有趣味,新婚之夜玩成語接龍?”
“怪不得這麼聰明,怪不得這麼厲害,娘嘞,這是偷偷的在用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