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帶來的匠戶滿打滿算也才兩千人左右,哪裡去弄剩下的四百多孩子?
就算顏白你想達成有教無類的這個大志向,可錢從哪兒來?
現在光是馬場的維護,馬兒的餵養都是一筆巨大的開支,更別提那二百多孩子每日的兩頓的吃喝,以及筆墨紙硯這些雜七雜八的用度了。
就木弓來說,獵戶家的一柄弓能用好多年,可相同的工藝,相同的木頭,擱在孩子們手裡,也不知道為什麼那麼脆弱。
用教導陳虎的一句話來說,能用一個月就燒高香了!
樓觀學的孩子學的東西可是嚴格地按照君子六藝來教的,他們騎射課騎的馬可是陳摩詰他們從室韋人那裡弄回來的好馬。
國子學諸生用的是軍中淘汰下來的老馬,更別提一年四季的四套院服了。
莊戶們這兩年種的棉花可全部用在院服上面,大娘子小茹想做個棉服都咬咬牙,最後說先給孩子,先滿足先生。
等真的有了七百個孩子,這每日的花費得有多大,想想都讓人不寒而慄。
看著顏白在拉扯才種下的小常青樹,無功先生覺得應該跟顏白好好地聊聊,少年人有夢想是極好的,但如果把一切想得太簡單了,那就是鏡中花水中月了!
“別扯了,才移植過來不到一個月,死了你山上去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