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視自己的內心,他的內心告訴他,他是喜歡這個女子的,喜歡這個照顧了他一個月的胡女。
帶回去怎麼安排顏善沒想好,但現在他心裡就是想給這個可愛又乖巧的胡女一個歸宿,顏善甚至想著她一定會和伽羅玩的很好。
保國抬起頭,她不懂什麼是長安,但她朦朧地明白,那裡一定是他的家,想了一會兒,她抬起頭說道:
“我的羊也可以一起去麼?”
顏善想說可以的,一想卻覺得這怎麼可能,顏白離開的日子,顏善在這裡殺了二十三個挑事兒的人,顏善就把這些人的羊全部給了原本就一無所有的保國。
開始的時候顏善只想玩個遊戲,只想按照小叔說的那樣立起來一個標杆,結果就是,保國如今有一百多隻羊。
結果就是自己有些喜歡她。
這些羊跟著大軍一起返程,然後去長安顯然是不可能的,就算走一路放一路,但是回家的大軍可不會給你放羊的時間。
想到這裡顏善搖搖頭:“不成的,那裡沒有草原,養不了這麼多羊!”
保國失望地嘆了口氣:“那我不去了!”
聽到這回答,顏善不知道自己聽到這個回答後是鬆了口氣還是突然地失望。
他站起身來一個人走出帳篷,暖風拂面,帶來了便便的味道,顏善忍不住打了好幾個噴嚏,這幾個噴嚏打得又快又急,擤了一把鼻涕,抬起頭的顏善眼眶微微有些發紅。
搓了搓臉,他讓自己冷靜下來,一顆躁動的心是不適合做學問的。
“顏典史,東北方向有大軍前來!”
喜意突然越上臉龐,顏善大聲道:“看軍旗,看軍旗上寫的什麼字!”
山頂上的老曹臉瞬間都垮了,可是軍令如山,他認真地盯著遠處密密麻麻的旗幟看了看,然後大聲道:
“典史我不認識字啊!”
顏善一愣,翻上一匹馬就朝著山頂衝去,到了山頂,他看到了遠處的各種軍旗,也看到了他想看到的遊擊將軍的軍旗,他揮舞著手臂,大聲的呼喊道:
“小叔,小叔,小叔,………”
老曹看了看顏善,又看了看遠處的大軍,低聲道:“典史,咱們這是風口,你喊得話全被風帶走了,聽不見!”
顏善認真地點點頭:“我知道!”
老曹一下子呆住了,知道了還喊?
嗓子不幹麼?
這要是在顏家莊子,要是自己兒子這麼喊抬手就是一巴掌,吃飽了撐的這是,可今兒他決定要好好想想,說不定這就是成為讀書人的大學問。
“你別喊了,聽不見!”
顏白此刻也在說李晦,李晦頭也不抬道:“我知道,不喊怎麼顯得出我此刻的心情呢?”
“那你上馬準備做什麼?”顏白攔著李晦,不解道。
“泡溫泉啊!
我已經一個月沒有洗澡了你知道嗎?我在脖子上一搓就能搓出一團泥你知道嗎?我也不怕你笑話,我都已經忘記了我上次洗屁股是什麼時候了,我已經受不了我身上的這個味道了,別攔我,我要去泡澡!”
現實就是如此,顏白自己已經快一個月沒洗澡了,頭髮已經油得可以炒飯了。
分神的工夫,李晦像離弦的箭一樣衝了出去,看著逐漸遠去的李晦,顏白著急地大叫:“衣服啊,你沒拿換洗的衣服啊!”
顏善看著大軍越來越近,原先的激動心情也慢慢地平復,等顏白出現在他的視野之後,顏善突然又有些害怕。
他害怕這裡的軍士把自己和保國的事情告訴顏白,畢竟小叔可是在前面拼命,自己在這兒過著神仙日子,還有人伺候著。
顏家的家訓裡有同甘共苦,顏白沒來之前他敢開口讓保國跟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