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就不長記性呢?”
獨孤漸明聞言咬牙切齒道:“你不懂!”
“對,就你懂!”
陳睎言冷哼一聲,對於總是這麼自大且高傲的獨孤漸明頗為無奈,這種人要不是有過人的家世,早都被人打死了。
等到崔家人看到崔惠回來,被震懾的崔家人才終於回過神,慌忙圍了過來,七嘴八舌道:“族長,怎麼辦?”
崔惠冷哼一聲:“什麼怎麼辦?去給仁師寫信,告訴他,就說安平縣愚民多頑固,需要大治,請陛下設立縣治吧!”
族人聞言驚駭道:“族長?”
崔惠怒聲道:“去做!如今你們不懂,我崔家是眼界窄了,我見顏白如井中觀月,今日管中窺豹,我才知這世間我崔家如蜉蝣見青天啊!”
崔惠痛苦道:“我老了,今後這一脈就由仁師來接管吧!”
見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眾人明白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於是有人跳轉話題,指著受傷的護衛和佃民輕聲道:
“那他們?”
崔惠深吸了一口氣:
“就交給他們吧,如果我猜的沒錯,這些人應該都是樓觀學的學子,不管朝廷如何對我崔家,這群孩子的心定是真誠的!”
“為什麼?”
“感覺!”
李泰看著崔家人離開,然後又看著成群結隊的安平縣人拿著工具出來,李泰搖了搖頭,他不懂崔家人為什麼會驕傲到如此地步。
就算沒有火藥,這個城池裡面沒有衙門大軍依舊能入。
真當這五千府兵就只有五千啊,軍令一下,戰鼓一響,附近州府立馬就能拉起一萬人。
崔惠要是個聰明人他就應該在這裡申請建造一個縣衙,以崔家的影響力,縣令一職位陛下應該會安排他們崔家人。
這樣一來,陛下的面子有了,崔家也不用擔心再遇到顏白的這樣的人。
不然,只要今後邊關不安穩,過往的大軍將領一定會學著顏白有模有樣的再來一次,就算再來一次你也說不了什麼。
門生子弟多又能怎樣?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沒有縣治,大軍入城就是合理的,因為這不是你的私地,之所以成為你的食邑,那也是朝廷的恩賜。
大義不在你這裡,你就是錯的,悠悠之口,不是所有的讀書人都喜歡你崔家,不怕死,骨頭硬的讀書人多的是。
只要把你搞倒,史書當有他一筆。
“你在想什麼?”
李泰猛地一哆嗦,回過神朝著顏白笑了笑:“我在想其他家還去麼?”
顏白搖搖頭:“不去了,有一個人哭就夠了,如果都哭了,他們就會聯合起來告狀,那時候我們就該捱打了。”
“這次崔家人不會忍氣吞聲,等仗打完,估摸著你我,外加這些校尉將領怕是跟那李衛公一樣被彈劾的連頭都抬不起。”
“你害怕?”
李泰笑著點了點頭:“有點害怕!”
顏白笑著拍了拍李泰的肩膀:“我們做錯了嗎?”
“沒有!”
李泰忽然著急道:“等咱們過了幽州,去了大東北,只要他們願意找我們的問題,我們做什麼都是錯的。
這是明招,陛下就算有心偏袒我等,也無法做什麼,因為他們早都列好了所有的一切,堵住了所有出現的可能!。”
顏白看著青雀:“送你一句話?”
“什麼?”
“此心光明,亦復何言,別人眼中的你其實並不是你,你眼中的你才是真的你,所以,你為什麼要害怕呢?”
“可是.....”
顏白拔出了長劍,笑道:“沒有什麼可是,說不過別人難道也打不過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