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倒是我家裡人很喜歡他。”
李絳遷倒沒有想過她會是這個回答,問道:
“那姑姑的意思是?”
李行寒抿嘴笑了,答道:
“眼下看著誠摯,由他在西岸修行罷,終究是求玄修仙是正道,我到底不是他本人,說不清他心思,不必全往壞處想,時間長了自見分曉。”
李絳遷忍不住多看了她一眼,答道:
“本以為會慌亂些手腳,姑姑好看得開。”
“你呀……”
李行寒搖頭笑道:
“未免小看我,當年我在北岸修行習劍,費家好幾個才俊都裝模作樣地遇上來,被我拒絕了一次,費家便把他們打斷了腿,讓我好窘迫。”
兩人正商議著,很快見一人從殿外上來,兩腿發軟,撲通一聲跪倒在殿中,拜道:
“家主!大鵂葵觀的後紼真人…已經現身洲中!要見您與老大人!”
“什麼?!”李絳遷微微一愣,與李行寒皆是一驚。
‘這大鵂葵觀的真人…無親無故的…怎麼找上門來了!’
李曦明也不是什麼交友廣泛的人物,當下猝不及防,誰也想不到他會上門來,無疑是壞事多過好事,李絳遷只覺得心中暗涼。
‘麻煩了…’
可紫府到了洲上,這下是必見的,一刻也不能拖延,不是去請人家進來,而是要李絳遷等人自己去拜才符合地位。
這雖然是極小的細節,可對好面子的後紼來說可不是小事,他快步從位子上下來,一同李行寒出了大殿,往側殿之中去,從殿門口進去,果然看見一位黑色巫衣的青年坐在主位上,側旁站著一位白衣灰裙的女子,眉心配著不知何等寶石,長相極美。
李絳遷帶頭拜下,恭聲道:
“晚輩望月仙族李絳遷,忝為李家家主,見過後紼真人!”
興許是他禮數週全,後紼還算客氣,點頭道:
“起來罷。”
李絳遷起了身,也並未入座,側著身恭敬候著,李玄宣也從青杜趕來,老人行了禮,後紼抬眉道:
“本真人在海外行走,機緣巧合,與貴族的昭景真人一同遊歷了一陣,分別之前,聽聞我要回海內,便託我帶個訊息。”
“多謝真人!”
一聽這話,李絳遷連連致謝,李玄宣如釋重負,聽出李曦明並未有大礙,簡直要落淚,李行寒則鬆了口氣,面色明顯散去憂鬱化為了喜色,後紼指了指夏綬魚,答道:
“這位後輩,也是昭景託我帶回來,說是要指給他的晚輩成婚,也是海外的高修後裔。”
李玄宣早觀察夏綬魚了,本以為是大鵂葵觀哪位高修,還在思量這女子氣質頗佳,一聽這話,眼睛頓時亮了:
‘周暝老大不小了…還以為曦明不上心…原來是早有了準備!好好好…成了紫府,做事也周全了…’
李絳遷聽到了此處,這才確認李曦明的狀態應當還不錯,心中一下有底氣了,應了一聲,後紼看起來卻不想多待,平靜地道:
“我等與昭景相談甚歡,他一時半會還不能回湖上,卻讓綬魚帶了信來,族中安分守己即可。”
“本真人西邊還有要事,一刻耽擱不得,大西塬上大戰不休,蜀地大旱了第九年,前幾月地方宗族崩潰,門派外遷,四處易子而食,晚去一刻便多死百千人,不多閒話。”
他不等幾人回答,踏入太虛而去,幾人恭敬相送,李絳遷卻還在琢磨他的話語,那雙精亮的眼睛動起來:
‘蜀地大旱,旱為不降雨。陸上旱烈不降雨,潭泉枯竭…則是淥水果位之兆。’
他在揣摩淥水的狀態,李玄宣已經望起夏綬魚來,老人上前一步,問道:
“老夫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