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一般!
李承?在這一瞬間心中明亮,領悟出一點:
“即使他氣勢洶洶要殺我,可我繼續逃生,動靜越鬧越大,才能符合他利益!他要逼出明煌…他要亂起來,所有人的目光落在家主身上,又讓紫府滿意了,他才有一線生機!”
他李承?這一刻如蛛網上黑蛾,彈翅跳動,掙扎求生,對方這隻金皮毒蛛又何嘗不是戰戰兢兢,同在網中,以求苟活?
“轟隆!”
紫色的雷霆激流噴湧而出,往身後砸下,衝擊出一片雷光,金針四處退走,其中卻飛出一條毒蛇般的灰索來。
司徒末雖然看上去絕望激憤,故而口中狠厲,隱隱提醒,卻更加明白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手中一點也不放鬆,這道壓制雷霆的靈器繼續捆上來。
李承?已經乘著時機服下丹藥,身上同時亮起紅光來,修為壽元一同減損,急切往東方而去。
浮南地界的另一頭是李明宮等人與都仙道的交手之處,雖然局勢同樣不樂觀,可如今看來,卻是他唯一的轉機了!
‘倒是可笑…都仙是我家晉級紫府後明面上的第一仇敵,其餘諸家是客客氣氣,笑意盈盈,沒想到如今…竟然是要寄託于都仙道的善意!’
世事奧妙如此,一夜之間一切反覆,李承?破空而起,才踏起雷來,卻聽著身後的司徒末發出一聲癲狂般的咆哮:
“逃!你逃的掉麼!”
這一聲由法力推動,響徹天空,一瞬間便沒入李承?耳中,這青年的表情出現了一剎那的遲疑,他腦海中念頭穿梭:
我逃得掉麼?
僅僅是用司徒末追逐他李承?來逼迫李周巍現身,這小小浮南地界不過望月湖北岸大小,會不會太短?雷霆迅疾,一有疏漏,都仙有心相助,豈非白白浪費時間機會?
‘不是追逐…是我的性命…司徒末的意思恐怕是他不止一樣靈器…還有更多…若是逼得急了,要先動手。’
李承?雷霆散罷,灰索落來,將前方的道路擋住,他勉強踏出一步,只覺得一身上下沉重三分,轉了方向,往江上而去。
過了江就是望月湖,也是李周巍閉關之所!
這一轉向,司徒末立刻明白對方多少是看懂了,簡直慶幸至極,卻依舊冒出一身冷汗:
‘還好李家人聰明!’
他打死也想不到自己腦海裡會出現這樣一個念頭,可如今結結實實浮現了。
‘往南,去湖上逼出李周巍,你我皆有生路,否則你死…我亦受烹!’
司徒末面上依舊是狠厲激動,眼中的焦急神色沒有淡去,手中的法訣卻停了下剎那,顯然是鬆了口氣,連那條灰索都慢下來。
李承?則駕雷踏出數步,司徒末用靈器逼迫,推動他過江。
“轟隆!”
寬敞的江水才出現在面前,這位鏜金門主緩緩抬眉,那一條灰索光芒大放,一道道符文從那山川的圖案之中流淌而出,在空中凝聚成一道道淡金色的光華垂落,顯然是有神妙運轉。
手中拿著靈器抵禦敵人的築基不算太少見,當年的寧和遠也算一個,手中拿的還是古靈器,可無論是修為還是鬥法能力,甚至是靈器與道統的契合,他寧和遠顯然不能與司徒末相比。
如今這神妙一出,李承?明顯發覺左右晦澀,如同置身於山川溝壑之中,這條灰索不斷放大蔓延,在天上降下淡金色的光華,藉助太虛鎖定了他。
司徒末不是易與之輩,如今只有往前走的份了,這鏜金門主漸有把握,已經忖起下一步的謀劃了:
‘【山暝動嶽索】絕不能拿在手中,只要到了湖上,李周巍絕不能坐視不理,哪怕他真的閉了關,也要急得李玄宣把他給強行喚出來。’
‘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