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從不曾考慮未來。
神秘被越多人知道,魔術師的力量就會被無限削弱,在正統的魔術師看來,如果一代就能達到目的,那麼血脈就是不必要的存在。
只可惜通往根源之路太過漫長,這才有了代代相傳的魔術刻印和魔術家族。
赤松流從以前就知道,自己的想法和如今的時鐘塔主流是截然相反的,從小到大,一直都是如此。
他那時沒有過去的記憶,可還是會本能地關注最新潮的科技,關注普通人的生活,即便被父親教訓,赤松流也從不曾改變。
費奧多爾那番改變世界的話,與赤松流年幼時的想法何其相似。
所以當費奧多爾說,他想要改變異能力者現狀時,哪怕赤松流理智上勸阻費奧多爾,但要承認,在有那麼一瞬間,赤松流是心動了的。
此刻聽到中島敦的回答,赤松流心底再度升起可笑的感覺。
普通人一直在向前看,可他們魔術師卻在追尋著過去。
想到這裡,赤松流嘆了口氣,他拍了拍中島敦的肩膀:既然這裡沒有我立足之地,那我離開了。
中島敦有些惶然:額,k先生,我不是、那個,首領去度假了,所以
赤松流莞爾,這是他可以隨便留的意思嗎?
我明早離開,敦,能幫我保密行蹤嗎?
赤松流雙手合十做拜託狀:當然,如果首領問了,隨你怎麼說,但如果他不問,就請你不要主動說。
就當是我和他之間的小遊戲吧。
赤松流如此說。
中島敦啞然:如果首領聯絡本部,我肯定會說的。
赤松流:這就足夠了。
他擺擺手,瀟灑地轉身離去,中島敦看著這個背影,許久沒有動作。
躲在角落裡的泉鏡花緩步走出來,她輕聲說:要盯著嗎?
中島敦搖搖頭,他笑著說:沒必要,我們回去吧?
少男少女並肩向港口afia的總部走去。
赤松流又在橫濱停留了一晚上。
他並未回酒店休息,而是趁著夜色檢查了另一個自己留在此地的魔術術式,並將術式的痕跡全部消除了。
太宰治搞出一波拼貼世界的偉業,現在時鐘塔內的君主們忙著整理國內勢力,並對新冒出來的異能力者虎視眈眈,暫時顧不上探查事情的起因,但這並不意味著時鐘塔不會追查此事。
最多半年到一年,時鐘塔那邊騰出手後,肯定會有形形色色的魔術師透過大地靈脈的流動亦或者是超常規的占卜手段找到線索,繼而抵達遠東進行調查。
太宰治被時鐘塔方面揪出來是小事,但拔出蘿蔔帶出泥,赤松流和太宰治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到時候他也會倒黴,還不如提前將這個麻煩處理掉。
花費了一晚上的時間,赤松流跑了十幾個術式節點,挖出了二十多枚成色極好的寶石。
雖然寶石裡的魔力已經被消耗殆盡,但這些寶石已經被另一個自己處理好了,之後只需要再灌注魔力就能使用,所以赤松流還是挺開心的。
而且他還趁機學到了不少另一個自己留下的魔法陣佈置手法,算是大豐收。
臨走之前,赤松流在車站旁的書店買了織田作之助的小說,他打算一會坐車時看看,省的在聊天室裡說話時露餡。
因電車的時間還早,赤松流找到了織田作的小說後,又隨意翻了翻相鄰的書架。
然後他看到了一本作者是中島流寫的小說,小說名字叫《死者之愛》。
赤松流先是一愣,隨即猛地想起來,中島流好像是異世界自己的馬甲名字吧?
難道異世界的自己跑來給太宰治打工,還有空出版小說?
抱著【畢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