拙地說:“不怪哥哥……”
“你是不是早就想到了?”
“嗯,可是爸爸已經走了,我不想再失去哥哥、媽媽和奶奶了。”
夏油傑連連搖頭,黑色碎髮來回晃動,像是毛絨絨的小狐狸。
他該怎麼和弟弟說,因為他覺得那是無所不能、可以撐起一片天的爸爸,爸爸走了肯定和他沒關係,也所以即便他有預感,卻也感覺不深刻?
直到和自己一樣是咒術師,還比自己小,是弟弟的瑛紀也可能再不回來時,夏油傑才能真切的感同身受,明白失去血親是什麼感覺。
“你說的對,我們不能再失去了。”
夏油傑深呼吸,努力平復激烈的情緒,半晌才抬頭,他擦了擦眼角,認真地問:“那個叫光蓮的傢伙,你覺得可信嗎?”
瑛紀想了想說:“一半一半,他的確需要我幫忙祓除咒靈,以增加萬蓮法會的可信度,但我也不敢保證他會不會找來別的詛咒師賣掉我。”
瑛紀猜到夏油傑想去見光蓮上人,但目前瑛紀剛和光蓮上人合作,沒有任何信任度,夏油傑貿然湊上去,若真遇到危險,瑛紀有把握自己脫身,可加上夏油傑就不一定了。
“這樣吧,哥哥,先彆著急,我在明面上試著找他打探學習咒法,哥哥隱藏在暗地裡,時間會證明一切的。”
夏油傑思考了一會問:“總監部既然與政府有聯絡,應該是偏向正派的咒術師吧?他們為什麼不抓那些詛咒師?”
瑛紀想到中介貪鼠對總監部的評價,含蓄地說:“學生會主席也不一定是好人。”
“這倒是,有些學生會成員拿著雞毛當令箭,神煩。”
夏油傑立刻明白了瑛紀的意思,他糾結不已,“可我們必須找到學習咒法的渠道……而總監部是唯一建立學校的勢力。”
瑛紀不以為意:“我們還小,哥哥後年才考慮初中,更別說高中了,等等,哥哥不是想當警察嗎?”
夏油傑嘆了口氣:“我以為咒術師是警察的一種。”
“那哥哥上完高專也可以去考警校啊。”瑛紀還是傾向於讓哥哥去當公務員,最起碼這是爸爸生前所期望的道路,“沒必要現在就做出選擇。”
夏油傑一想也對,他看了看錶,已經早上五點了,一夜沒休息,疲憊中又透著精神,他完全不想睡覺。
“你休息一會吧,我去晨跑。”
夏油傑決定不睡了,他要好好想想。
不過臨出門
() 前,他問瑛紀,“光蓮上人的法會在哪裡?你之前什麼都不說就直接跑出去了,就算你出事,我也找不到你的位置。”
瑛紀打了個哈欠,腦袋一點一點的,含糊著報了個地址,夏油傑記在心裡,才出門晨跑了。
從此之後,夏油傑有了細微變化,他收起了莽撞和衝動,看上去沉穩安靜,做什麼都會先細細想一遍,即便遇到什麼問題,也不會立刻說出來,而是放在心裡慢慢思考。
夏油律子並未注意到大兒子的變化,她全副心神都在瑛紀身上,因為她第二次帶著瑛紀去找光蓮上人後,瑛紀身上那亂竄的線條果然消失了!大眼珠子也不見了!
夏油律子大喜,覺得光蓮上人是有法力、有實力的大師,給了更多的香火錢。
頂著瑛紀殺必死的目光,光蓮上人只覺到手的錢燙得要命。
光蓮上人順勢提出希望瑛紀入門精修佛法,夏油律子私下裡問瑛紀願不願意,瑛紀自然說好,夏油律子這才鬆口。
等夏油律子單獨回家,瑛紀留在大師身邊學習佛法,只有他和光蓮上人兩個人時,瑛紀立刻翻臉,要求光蓮上人趕緊想個辦法給夏油律子送錢。
光蓮上人胸有成竹:“沒關係,我已經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