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畫挑眉。
江淮謙不緊不慢說:“以前不是常來?”
“……”
阮輕畫“嗯”了聲,“大多數時候都是陪孟瑤她們來。”
江淮謙掃了她一眼,沒再搭腔。
不知為何,阮輕畫就覺得他問題挺有意思的。
她摸了摸鼻尖,反問回去:“你呢。”
“什麼?”
“你大學時候,難道不去ktv嗎?”
江淮謙玩著撲克的手停了下來,目光直直看向她,“好奇?”
“……”阮輕畫想了想,往側邊挪了挪:“也不是好奇,就隨便問問。”
江淮謙輕哂。
阮輕畫:“……”
她尷尬地坐在原地,自顧自找臺階下:“你不想聊就算了。”
“怎麼?”
江淮謙瞥了她一眼,好笑問:“還帶生氣的。”
阮輕畫啞言,低聲道:“我哪有生氣?”
“你有。”
江淮謙沒給她後退的路,毫不客氣戳穿她。
阮輕畫一噎,突然就不想和他說話了。
安靜了會,江淮謙低聲問:“明天要帶你那個弟弟?”
阮輕畫微怔,輕輕應了聲。
“他幾歲。”
阮輕畫側眸看他,盯著他看了會,數了數說:“好像是十歲。”
江淮謙沒問為什麼是好像。
他“嗯”了聲,低低道:“準備帶他在家裡待一天?”
“不知道。”
阮輕畫其實沒怎麼和小洛相處過,但她知道小洛是個什麼型別的孩子。
會撒嬌。
非常會撒嬌的小男孩。
這是阮輕畫對他最深的印象。
江淮謙側眸看她,眉眼微動。他喉結滾了滾,低聲問:“不想帶怎麼不拒絕?”
阮輕畫微滯,走了下神說:“哪有那麼簡單。”
親情這種東西,說斷可以斷。可斷,又不是那麼容易斷乾淨的。
阮輕畫和馮巧蘭來往不多,但她終歸是自己的母親,沒做大惡不赦的壞事,也沒虐待她。她不可能不和她來往。
只是,母女感情不會太過親暱。歸根究底,都有段距離。
江淮謙看她這樣,正想要說話,唱累的周堯嚷嚷著:“誒誒,要不打牌吧。”
孟瑤:“打什麼?”
周盼:“鬥地主?”
“六個人怎麼打?”
“……”
阮輕畫笑,插話道:“你們打,我不玩。”
江淮謙:“嗯,我也不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