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穗穗二叔就是個心理扭曲的人,即便是擔心,他也想試試。萬一成功了呢,他就是最後的贏家。
有些心理扭曲人的思想,你根本無法用正常人的思維去揣摩。
裴之行斂目看她,低聲問:“是不是很難接受?”
路穗穗沒吭聲。
裴之行道:“他們怎麼也沒想到,你跟年年會這樣。”
“……”
路穗穗張了張嘴,想說點什麼,卻又說不出口。
其實她想說,原主二叔是個變態,但她得承認,如果不是因為原主熬不下去,讓自己陰差陽錯來了這裡,她二叔的計劃是成功的。
因為小說裡,年年和穗穗就是分崩離析了,就是成為了敵人,然後炮灰死了。
而路景山,也大受打擊,不再振作。
正是這樣,路晴畫被作者臨時拉了出來,成為了原書女主。
路穗穗也是看到這,氣憤不已。
但她看小說時,上面並沒寫拐走她的背後指使者是她二叔。
“穗穗。”
裴之行看她,“在想什麼?”
路穗穗看裴之行:“他把這些事全承認了?”
裴之行頷首:“證據擺在那裡,他沒辦法否認。”
甚至於,裴之行這邊收到訊息,路晴畫父親被警察帶走時,路景山去質問過他為什麼要這樣做。
他把所有事告訴路景山,大笑道:“哥!!你難道不覺得這樣很爽嗎?看你這麼生氣,真的好爽啊!”
他瘋了。
他不甘心被路景山永遠壓一頭,他的嫉妒和恨意,早就滿了。
聽裴之行說完,路穗穗憋了憋說:“他瘋了吧。”
事實也確實如此。
路晴畫的父親早就瘋了,他精神偏執到了極點,腦子像是有大坑。
“那之後怎麼處理?”
裴之行看她,“他這輩子,別想出來了。”
就算路景山同意,他也不會讓人出來。更何況,路晴畫父親乾的壞事,不止這一件。
他做的每一件,都足以讓他在監獄裡度過終生了。
而路晴畫的母親,作為幫兇,照樣也是如此。她或許沒那麼嚴重,但十年內,裴之行不會讓她出來。
至於路晴畫,在知道父母都出了事後,她跪在路景山面前求他放過他們。
路景山沒答應,卻也留了點情,安排人將路晴畫送出國,斷了她的一切經濟來源,讓她一輩子生活在監控之下,永不能回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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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几天,路穗穗身邊發生天翻地覆變化。
她沒想到,路景山動作會這麼快。
難怪剛剛路景山過來時,神色頹然,一副大受打擊的樣子。換作是誰碰到這種事,知道自己被自己的親弟弟恨到這種程度,心裡估計也是難以接受的。
路穗穗還想再說點什麼,裴之行道:“事情都告訴你了。”
他問:“能休息了嗎?”
“……”
一下,路穗穗那點傷感被裴之行衝散。
她無奈,偷偷地看向一側:“我想再玩一會手機可以嗎?”
裴之行:“……我能拒絕嗎?”
路穗穗眨眼,“不拒絕可以嗎?”
她撒嬌:“我這幾天每天晚上九點就睡覺,我跟豬一樣,我都跟全世界斷了聯絡了。”
怕她看手機太久會暈,裴之行非常遵循醫囑,完全不給她手機。
裴之行被她的話噎住。
他無奈,捏了捏眉骨:“這麼誇張?”
“對啊。”
路穗穗揚著唇,“裴總。”
她抓著裴之行的手指玩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