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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曖昧、旖旎,在無限的蔓延,從門後為起始點,延伸至房內,至單薄衣物遮擋住的風光裡。
倏地。
兩人耳畔邊響起一道不合時宜的聲音。
周硯含著她耳垂的動作一頓,感受到懷裡人身體的僵硬和尷尬,他嗓音沉沉地笑了起來:“沒吃晚飯?”
許稚意尾椎骨發麻,耳朵滾燙,她不想承認但又不得不承認剛剛那個不合時宜的“咕嚕”聲是從自己肚子裡傳出的。
她低頭,蹭在周硯的脖頸處,張嘴咬住他那一處肌膚,不太爽地應著:“嗯。”
被打斷,不說周硯不舒服,她也不太舒服。
偏偏,她肚子還在叫。
周硯將人扣在懷裡,喉結滾了滾,低頭含著她的唇輕啄著。
一下又一下。
親了須臾,他垂睫,在漆黑的房內和她無聲對視。
“想吃什麼?”
許稚意張嘴把他剛剛咬自己的還了回去。
周硯吃痛,眉頭輕蹙,“嗯?”
他嗓音沉沉,從喉嚨裡溢位的這個字,讓人聽得耳朵發麻。低音炮似的,灼熱著她的耳朵。
許稚意往後撤開,小聲問:“你一般吃什麼。”
“劇組盒飯。”
周硯是個在吃方面不太講究的人,他拍戲很少在劇組開小灶,一般都是大家吃什麼他吃什麼。
許稚意揚眉,“平時也不出去吃?”
聽到這話,周硯笑了下,他將房間內燈光開啟,注視著她白淨的臉龐,揶揄道:“這是查崗?”
許稚意給了他一個眼神。
周硯看她。
他瞳仁裡好似有光,映襯著她精緻的模樣。
對視須臾。
許稚意沒忍住,主動地碰了下他的唇,小聲說:“其實再晚點吃也可以的。”
她眼神裡表達出的意思很明顯,她可以繼續剛剛的事。
他們對對方的身體反應太過熟悉,剛剛就差踏入了某個臨界點,許稚意想,如果她肚子再晚叫五分鐘,周硯根本不會停下來,也不會允許她喊停。
周硯垂睫盯著她,看她嫣紅的唇瓣,按捺住自己的心猿意馬。
他抬手,捏了下她耳垂,聲線低啞:“我給你點?”
許稚意知道,他就算是再想,也會讓自己先吃東西。
她點頭:“嗯。”
說到這,許稚意道:“好熱,我先去洗個澡。”
大夏天的,她出了不少汗,身上黏黏糊糊的不太舒服。
周硯頷首,“行李呢?”
許稚意一愣,想起來:“在車裡。”
周硯微頓,目光灼灼看她,“一個人來的?”
剛剛在車裡碰面,他怕自己控制不住會親她,忘了問她是怎麼來的。
許稚意“嗯”了聲,“鄭元說他幫我把車開回來。”
說完,許稚意對上週硯目光。
他眼神炙熱滾燙,隔著不遠不近距離,能讓她清晰感受,曖昧在兩人周身縈繞。
“周硯。”
許稚意喊了聲。
周硯收回目光,抬手揉了揉她頭髮,低低道:“先穿我的,我給你拿行李。”
“好。”
-
許稚意洗完澡出來時,行李拿回來了。
周硯聞著她身上熟悉的沐浴露味道,眸色漸沉。他把自己手機遞給她,說道:“我去洗澡,外賣還沒到,先自己玩會?”
許稚意點頭。
在沙發上坐下,許稚意邊擦頭髮邊看手機。
看到盛檀打來的未接電話和資訊後,她才想起自己忘了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