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草叢裡就擲出一道細長的繩索,又準又狠的套住了射手脆弱的頸項,帶著斑斑血跡的上吊繩嵌入柔軟的肌膚,血花四濺的同時,趙蕤穩穩的接上控制技,用他的鉤子將射手鎖在原地,沈慢接上一記平a,絲滑地拿下了本場第一個人頭。
血鯊這個英雄是最恐怖的滾雪球射手,他一旦拿到幾個人頭,這場遊戲就將以最血腥且殘忍的方式結束。
gc顯然還沒有意識到這件事,等到他們意識到的時候,沈慢的血鯊已經買齊了兩個大件裝備。
“來,趙蕤。”沈慢說,“越塔。”
趙蕤嗯了聲,甩出一記q,精準控住了對面射手。
只是短暫的一秒鐘的控制而已,射手卻看見自己的血條彷彿被蒸發了一般。
一千六百點血量,沈慢一個平a出了暴擊打掉一半血條,第二刀如果出了暴擊他還得欠沈慢兩百血——
兩刀被沈慢秒掉的射手懵圈了,他抬頭看了眼右上角的時間——十五分鐘,此時遊戲剛剛進行了,十五分鐘。
十五分鐘……他就被兩刀秒殺了。
這要怎麼打?
這就是沈慢真正的實力嗎?意識到這一點的射手額頭上幾乎冒出了冷汗,他想要叫打野來幫忙,卻發現自家打野也自顧不暇。
徐舟野的倒吊人,太恐怖了。
這英雄厲不厲害,就是看q技能的命中率,而在徐舟野的手上,q技能彷彿成了指向性技能,幾乎就沒有空過——
下路本來就被壓著打根本幫不上忙,自家野區變成了對面的,gc的野位從倒吊人六級開始,就沒吃過野區幾組完整的野怪。
而gc的隊長——也是中單,被徐舟野抓了兩次,也崩了盤。
十八分鐘,下路二塔告破。
gc一退再退,被迫上了高地。
“高地不好上,打個蛇王吧。”沈慢說。
“打不了。”徐舟野道。
“怎麼打不了?”沈慢奇怪了。
“還沒重新整理呢。”徐舟野說。
沈慢:“……”
哦,他都忘了遊戲裡面二十分鐘才會重新整理第一條蛇,現在才
十八分鐘。
“那再等等。”沈慢說,“把他們家野怪全拿了。”
“什麼他們家的,明明咱們家的。”徐舟野冷笑,“他們也配碰?”
gc已經被打的沒什麼交流了,隊伍語音裡,安靜得有些滲人。
隊長說了一連串的髒話,又罵了輔助幾句,讓他趕緊滾去做視野,輔助戰戰兢兢不敢不聽,可是剛試探性往草裡走,被叢林迷霧掩埋的黑暗裡,就探出了一根索命的繩索,勒住了他的頸項。繩索之後,是兩把沾滿了鮮血的利刃,帶著腥風呼嘯而來,一刀,又一刀,鋒利的刀刃將他的身體砍成了破碎的碎片。
讓人絕望的統治力。
的id已經不知道多少次出現在了螢幕上,他看見這個id,就像看見了死神的召喚,竟是感到了從未有過的恐懼和怯懦。
隊長再次在語音裡大罵起來,全是那些聽膩了的詞彙,可是他越罵,其他的隊員越心虛。
沈慢不是受傷了嗎,為什麼一個傷成那樣的人還能打出這種操作,他們真的能贏這種人嗎……
在這一刻,gc的隊員們都喪失了鬥志,變成了四處逃匿的怯戰者。
二十分鐘,拿下了蛇王buf的ace隊員上了高地。
敗勢如山倒,gc像被蹂躪的沙袋,毫無還手之力。
沈慢掏出第三件裝備的時候,已經註定了這場比賽的結局,雙刃在他手上,猶如死神鐮刀,收割著敵人如麥苗般脆弱的生命。
徐舟野的倒吊人緊隨其右,在手中甩動的繩索仿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