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跟在後面走了出去,湯蔓看了對方一眼,收回目光,落在老湯身上,笑了一下,“要說什麼事?這麼興師動眾,把人都趕了出去?”
謝立沒有離開,站在門口的位置。
湯正風坐在床上,半靠在枕頭上,看了湯蔓好一會兒,病房裡因為剛才那群人帶來的躁意和熱鬧都平靜下去,她甚至能聽見外面走廊裡男男女女交談的聲音。
不過還是留下了一些東西,比如濃重的煙臭味道,剛才病房裡有人吸菸了,或者說是有吸菸的人進來了,留下了氣味。
湯蔓覺得自己的鼻子又癢了起來,不太舒服,她忍不住皺了皺鼻頭。
老湯看見了這個動作,聲音還算平和,“不舒服?”
他轉過頭對著謝立說道:“把窗戶開啟一些,透透氣。”
謝立點了點頭。
湯蔓看著男人的動作,忍不住笑了一下,“爸,你把叔伯們都趕了出去,卻把謝特助留下了,也不怕他們鬧起來。”
老湯不在意地說了一句:“鬧不起來。”
俗話說得好,槍桿子出政權。
在他們家,股份和經濟權就是槍桿子,沒有這個,基本上就沒有任何話語權,二來,湯家大多數人都是鹹魚,所以湯蔓有時候覺得她並不是像楊清,而是像湯家的人,一窩鹹魚,出來老湯和湯媛這麼兩隻逆流而上的鯉魚就很稀奇了。
總的來說,湯家的大多數人都靠老湯養著,家族基金每年的給出的錢不是鬧得玩地,那是聽話才有的。
謝立看了提及他的湯蔓一眼,很快就收回了目光,他又站在了這個位置,看著樓下行人綠樹,腦海中卻是剛才在病房外跟在湯蔓身後的那個男人。
長的很年輕,相貌清秀,是個陌生面孔,卻又讓人覺得很熟悉,似乎在哪裡見過一樣。
他相信自己的記憶,既然有一定的熟悉感,那麼就一定在某個場所見到過這個人,他一般出席的都是公眾場合,私底下見到陌生人的情況很少,多是和公司合作商一起吃飯,或者參加晚宴出席會議。
這才不過一段時間,司嘉禾就已經成了過去式嗎?
比他想象的快了一些,可謝立心中卻並沒有多少喜悅,因為外面出現的那個男人。
那個女人身邊好像永遠沒有空下來的席位,這不過短短的一段時間,就忍不住又找了一個人。
謝立放在窗欞上的手忍不住緊緊扣了一下邊緣,感受到了指甲處傳來的疼痛他才回過了神。
從散漫的思緒中回過神來,對上病房裡的兩個人,他笑了笑,“湯董,大小姐,我有事需要出去一下。”
他出了病房低頭看了一眼大拇指上的傷口,扯了扯嘴角,穿過走廊的一群人向外面走去,結果走了幾步,就在轉角處看見了剛才跟在湯蔓身後的那個青年。
對方坐在走廊上的椅子上,戴著耳機低頭正在劃弄手機,察覺到有人走了過來,下意識地抬頭看了一眼,起初他還以為是湯蔓,心想怎麼這麼快就出來了,結果一抬頭就對上了謝立的目光。
他認出了這是剛才在走廊上推開病房把湯蔓叫進去的那個人,好像姓謝。
裴嶺秉於禮儀,還是摘下耳機微微頷首打了一個招呼,然後靜等對方離開,卻不想面前的男人好像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拇指,出乎他意料之外地並沒有離開,而是向他這邊走了過來。
“裴先生?”
謝立坐在了裴嶺的身旁,叫出了裴嶺的姓氏。
裴嶺側頭,有些驚訝,“謝先生認識我?”
他回憶了一下,發現在自己的記憶中並沒有有關這個人的畫面,於是從回憶的思緒中抽出神智後,對上謝立有些冒犯的目光後,忍不住皺了皺眉。
他隱隱約約感受到了一股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