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按照上面的要求,先一一盤問了一遍。
三百多個人,最終篩選了七個人出來。
但這七個人卻並不是完全的懂得土木建造,有些只是讀過相關書籍,可能懂得一些皮毛。葉青河也不清楚周憬琛需要怎樣的人才,能沾上邊的他都給列出來。人一股腦兒地送到了李北鎮城寨。
人送過來時周憬琛正在城寨的外圍,親自督促手下的將士做一些簡易的防護。
這種大雪天突厥或者北邊的遊牧民族不大可能會出現,畢竟在這種天氣裡到處亂躥可能會凍死在外頭。但也不代表沒有被偷襲的可能,去歲就是冬日裡遭遇了一場偷襲,糧倉被燒了。
“主子,西場那邊送來的人到了。”一個護衛匆匆跑過來。
周憬琛站在城垣上眺望著遠方,點點頭便叫來了孫玉山。
讓孫玉山派人盯緊了這裡,自己則轉身回了營帳。天氣太冷,這薄薄的營帳並不足夠保暖。裡頭燒了火盆。周憬琛心中有些擔憂,這麼冷的冬日北邊的百姓會活不下去。得抽個空讓人將火炕給普及下去,先前從葉嘉手裡拿的火炕設計圖也是時候拿出來惠及百姓。
心中這般想著人到了營帳,坐下來暖和了片刻。一個將士領著幾個衣著邋遢的人過來。
說起來,這幾個人當眾還有一個熟面孔。他們才跪下去周憬琛就看到那人,哪怕已經髒汙到看不出全貌,周憬琛還是一眼認出來。這個人自詡讀過魯班書的人,正是四年多以前貪汙嶺南水災賑災款的前戶部侍郎。當時這個案子還是周憬琛親自辦的,沒想到這人沒死還又跑到他眼皮子底下來。
那人一看周憬琛臉刷地一下子就白了。他們自打流放就一直在西場開荒,訊息不靈通自然也就不清楚西北已經易主。且易主之人正是周憬琛。冷不丁的,那人兩股戰戰,一屁股栽倒下去。
“你,你……”那人指著周憬琛驚恐得話都說不出來,“怎麼是你?!”
周憬琛連問都沒問,就直接叫人將這個人送出去。
前戶部侍郎叫什麼周憬琛已經記不大清,但這個人做了什麼事他記得很清楚。一個連本職都做不好的人能懂什麼建造?企圖靠口才矇混過關,在周憬琛這裡行不通。
當下就進來兩個人,夾住那個人便拖了出去。因為這一遭,剩下的六個人面面相覷,面色慘白。有那跟方才那人打著同樣主意的已經開始害怕,哆哆嗦嗦的頭都不敢抬。周憬琛目光冷冷地在這群人身上掃視一圈,心虛的人就已經雙腿開始打擺子。不過周憬琛並未因此武斷下結論,而是命人取來筆墨紙硯。一人發了一張紙,讓他們將城寨的建造圖畫出來。
“這,這……”畫城寨的構造圖?城寨的構造圖怎麼畫?
有些還想濫竽充數的,此時額頭的冷汗如斗大。周憬琛讓人把紙筆發下去便沒有再管,只讓一旁的衛兵將一炷香點上:“這炷香燃盡之前,你們儘可以思索。”
想要渾水摸魚的不在少數。碎葉鎮那個鬼地方,這個寒冬硬抗真的會凍死人。他們太想擺脫那個地方,有機會被帶出來他們自然是用了不少招數。但是他們沒料到才一上來就遇上了周憬琛。眼看著那炷香慢慢地燃燒,越來越短,越來越短……
蘸了墨水的筆停在紙張上放半天落不下去,根本就不會。
周憬琛全程垂眸斂目地在吃著茶水。雖沒有抬頭打量過他們一眼,但那周身肅殺的氣勢壓得有幾個扛不住的人尿液一點點潤溼了褲子。一股難聞的尿騷味兒在空氣中蔓延,都不必周憬琛叫人,立即會有人進來速度地把人給拉走。
不知過了多久,感覺一個世紀那麼久。上首坐著的人啪嗒一聲放下了杯盞,所有人瞬間抬起頭。
七個人,進來就被拉走了一個,中間又倒了一個。但剩下五張圖還是送到周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