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葉嘉先前沒注意到這個,是孫老漢那日幫她搬大罈子醬料沒地兒放,估摸著找到的。
糧食存進去,醬料也有,柴火院子後頭的小樹林就很多。油鹽醬醋都存了,看著滿當當的地窖她的這顆心就定下來。
修養了一半月,阿玖如今也已經能出門走動了。
不過他謹遵住進來時的承諾,怕自己給周家人招禍。等閒不在人前走動。偶爾有事出去,也會避著人回來。不曉得他從哪兒弄來幾把輕薄的長刀,送了一把給葉嘉。葉嘉上手劈了劈,鋒利非常。葉嘉今兒回來的時候他正巧在院子裡舞刀,刀的破空聲還挺像那麼回事兒的。
這般相安無事地又過了幾日,鎮上的風言風語不僅沒消停反而越演越烈。被關了幾日的周憬琛不慌,心裡有鬼的人卻慌了。他們升職在即,上頭正在嚴查他們的資歷風評。若是這時候被人抓住了把柄。怕不是升職無望,嚴重的可能要掉腦袋的!
瀋海聽到流言蜚語的變成此地無銀三百兩。
大動作不敢弄,那散播流言的又就跟個泥鰍似的滑不留手。他們在鎮子上蹲了好些時日都沒抓到那人。瀋海原本還想關周憬琛柳沅幾日洩洩火,當下立馬就不敢搞小動作了。
當下就命人放了兩人,還對剿匪有功之人大加封賞。先前仗責鄧虎的,此時也有了充分的解釋。
直言是愛之深責之切,正是因著對鄧虎頗寄予厚望才對他不堪重任,臨陣換將的行為頗為失望。做出這樣的懲戒是為了警醒,叫他能深刻地看清楚他的苦心。並且在出發之後,瀋海召集北營所有將士,大張旗鼓地進行論功封賞。鄧虎剿匪有功,也確實慧眼識珠挖掘到兩個青年才俊。瀋海親自出來褒獎,並在財物封賞上給了充足的補償。
不僅如此,他還當眾將周憬琛連拔三級,直接拔升成了曲長,掌管騎兵營。被拎到瀋海的身邊去任職。柳沅也因為輔佐有功被拔升成副曲長,輔佐周憬琛。
一段流言才傳不到半個月,剿匪的結果翻轉得要多迅速有多迅速。柳沅在目睹這一些列的變故後,看著周憬琛的眼神不由複雜:“……你從何時部署的?”
周憬琛其實也覺得挺好笑,好笑瀋海自打臉的速度如此之快。他的手裡還有不少東西沒拿出來,瀋海這般能屈能伸,倒是叫他沒了用武之地。他淡淡地揚起一邊眼角,不驕不躁,彷彿他問的不是自己。周憬琛沒直面他的話反而問他:“你今後有什麼打算?”
“想收攏我?”柳沅雙手抱臂坐下來,歪著腦袋看向周憬琛。
周憬琛也不避諱地點點頭:“柳三公子學富五車,博古通今,有治世之才。調兵遣將並非你的強項,你在此地混著也混不出名堂。這般困在小地方渾渾噩噩度日豈不浪費?”
對於他的恭維柳沅不屑一顧,嗤笑一聲道:“誰跟你說我有治世之才?”
“我說的。”
柳沅笑臉一僵。
周憬琛態度不疾不徐,語氣也稍顯不鹹不淡:“如何?”
四目相對,柳沅沒有說話,翻了身睡。
兩人如今還在一個營帳,封賞才下來還未徹底落實。周憬琛也不在意他的態度,修長的手指在膝蓋上輕輕地點著。目光越過掀起的營帳門簾看著帳外皎潔的月色,神情悠然自得。
不知過了多久,睡著的人忽然翻過身來,冒出來一句:“弟妹做得一手好菜?前幾日的燒雞味道挺不錯。”
周憬琛面上悠然的神情一滯,嘴角垂下來。斜眼瞥向他。
柳沅齜牙一笑。
夜色如水,月如鉤。皎白的月色照進營帳之中,為屋中粗陋的擺設披上一層紗。周憬琛微微一笑,彬彬有禮道:“我的武藝也挺不錯。”
柳沅:“……”
流言蜚語比預料得要難以根除,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