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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小包的種子葉嘉不敢全部糟蹋,就種了一小把。剩下的則拿紙包包起來。
孫老漢出來倒洗漱用的水,見到一個人影在菜園子差點沒嚇得摸一根棍子去打。但轉念一想周家院子築得這麼高,院子大門設了三層栓,外頭人根本進不來,這顆心就又放回肚子裡。他心道約莫是前頭屋子的人過來用茅廁,路過菜園子瞧兩眼,於是就也過來看看。
等瞧清楚是葉嘉,頓時拍著胸脯長舒一口氣:“東家怎地大晚上到菜園子裡來?”
葉嘉其實也是突發奇想,便也沒跟孫老漢解釋。就指著自己種的這一排給孫老漢說:“平日裡叫俊子澆水的時候注意些,這一塊別踩著了。我剛種了一排種子下去。”
孫老漢不曉得什麼種子,但葉嘉這麼說他自然就放心上。點點頭送葉嘉回了前院,回屋就把這事兒給大孫子孫俊說了。說起來,孫俊翻過年七歲,已經是聽得懂人話的年紀。平日裡孫老漢要跟著葉嘉出去跑,孫俊在周家也會幫著乾點小活兒。似這種給菜園子澆水施肥的事兒都是他弄的。施肥用的就是前院養的那些雞的雞屎羊糞,還別說,施肥挺奏效。
“我省的。”孫俊比一般小孩子懂事兒得多,孫老漢不用多交代,說一句就成。
屋子有限,孫老漢如今跟張昌禮擠一屋。餘氏在孫老漢的屋子窗邊另支了一張床,供張昌禮一個孤寡老頭歇息。雖說有些擁擠,但老頭兒也不是整日待在屋裡,夜裡睡個覺的話還是能睡得下。
祖孫倆說著話,張昌禮就順便聽了一耳朵。
他當時嘴上沒插話,次日一早起來卻揹著手去菜園子裡轉了一圈。這老頭兒的好奇心就有這麼重且不說,只說葉嘉這邊安排了明日秋月去吳家走一趟,跟餘氏就商議起了明兒該如何買稻種的事。
事實上,喀什縣這邊種稻米的人家不多,大部分人種的是小麥高粱粟米這等作物。這般也並非說稻米沒有,若當真沒有,葉嘉去糧店也買不來米。稻種其實糧店裡有賣的,但這個稻種就有講究。葉嘉光是知道後世稻米的種類就有十來種。
她說不清個所以然,但她會吃。清楚東北大米好,也知道寧夏珍珠米香,還嘗過江西貢米。究竟這塊地界種植哪種米更好,也是有講究。
“那不然都種一點?”餘氏自是知米有很多種,她往日常吃的便是胭脂米。多難種她不清楚,但餘氏知曉這種米是頂頂好的,“咱這
是否是吳家搞的鬼只是葉嘉的懷疑,沒有證據。但真要查也不算太難的,畢竟東鄉鎮統共就這麼大,作坊就那麼幾家。餘氏順著這個方向去打聽,果然在秋月說的那個巷子裡問到了一家作坊。
這家作坊不只是做香胰子,主要是製作口脂和香粉。
鎮上胭脂鋪子裡賣的胭脂水粉大多是來源於這家,甚至不只是這家,隔壁李北鎮洛桑鎮的胭脂水粉也是從這裡進貨。這個作坊要說起來,比葉嘉籌辦的香胰子作坊要早不知多少年。藏得深,不做這方面生意的人還真不一定知道。
四周沒有鄰里,也不好打聽。餘氏猶豫了片刻,去到門口敲了敲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