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難得過來看他一回,可別把人給惹毛了,跑了。
周憬琛很是知情識趣:“嘉娘能去外屋等我片刻麼?”
葉嘉瞥了他一眼,見他厚甲已經摘下來,身上只穿著單薄的白衣。
三月底已經不算冷了,那人修長的脖頸下面鎖骨深深地凹陷下去。窗戶的縫隙照進屋子裡,夕陽的餘暉中翻騰著細碎的塵屑。烏黑的墨髮垂在肩上,他站在那就彷彿一幅水墨畫,雙目含著水波一樣的盪出漣漪。
點點頭,葉嘉非常自覺地去到外帳等著。
孫玉山也在這邊,孫老漢自然被帶去了孫玉山的營帳。
在這邊,許多事自然有人安頓。葉嘉在外帳坐了會兒,這帳子不隔音的,裡面淅淅瀝瀝的水聲聽著十分清晰。葉嘉捏了捏眉心,腦袋控制不住有點暈暈的。有些事一旦回想起來她也有點上頭。但轉念一想許多事,她乾脆坐那數起要與周憬琛說的事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