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遠,風輕日白,我漫步進場院,花了很長的時間觀察聚集在此進行日常操練計程車兵。
院子的遠端有一些弓手,正對著用乾草堆成的箭靶練習。我注意到他們都帶著扳指,而且用一種東方式的手法拉弦,而不是我更加習慣的三指開弦法。這讓我對這個影子世界又多了幾分好奇。劍士們充分運用武器的兩刃和尖端,而且懂得一些我從未見過的劈砍和刺擊技巧。我試著估算了一下,這裡大概有八百多人,不知道在我看不到的地方還有多少。他們的膚色、發色和瞳色,從蒼白到純黑,不一而足。在劍刃撞擊、弓弦破空的嘈雜聲中,我聽到很多陌生的口音。當然,大多數人說的還是阿瓦隆的語言,這也正是安珀的語言。
就在這時,我看到一個劍士放低長劍,抬起手來,他抹了抹額頭上的汗水,向後退開。他的對手還未露疲態。這正是我尋找多時的鍛鍊機會。
我走上前笑著說:&ldo;我是卡巴的科裡。我一直在看你們練習。&rdo;
我轉頭看著這條黑壯漢子,他正沖剛退下去休息的夥伴們咧嘴微笑。
&ldo;你的朋友正在休息,跟我練練如何?&rdo;我問他。
他仍然保持笑臉,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嘴和耳朵。我又換了另外幾種語言,但都沒法與他溝通。所以我只好指指劍,指指他,再指指自己,直到他明白我的意思。他的對手似乎也認為這是個好主意,一個小個子遞給我一把劍。
我把劍拿在手裡掂了掂。它比格雷斯萬迪爾更短,也更重。迄今為止,我似乎還沒提過,格雷斯萬迪爾是我那把銀劍的名字。它也有個故事。在講述完這段經歷之前,我也許會提到,但也可能不會。不過,如果你再聽我提起這個名字,就應該知道指的是什麼。
我試著揮了幾下劍,然後脫去外衣扔到一邊,擺出預備姿勢。
大個子一劍攻過來。我閃過這劍,迅速回擊。他閃身,回刺。我閃過回刺,佯攻,然後突刺。如此反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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