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白,他真的要眼睜睜地看著赫連啟戰死,然後再下去支援?
若是這般,赫連啟便是為國捐軀,戰場之上刀劍無眼,誰也不敢百分百保證誰的安全,所以皇上就算懷疑,沒有具體證據,他還是會選擇相信赫連白。
赫連啟騎在馬上,人已經精疲力竭,他大喊一聲,&ldo;殺!&rdo;
然後舉著長槍,沖入人群之中,在敵眾我寡的情況下,擒賊先擒王,尚且還有一線生機,而赫連啟,就是在做這個最後的掙扎。
他身下的馬兒已經被砍斷了馬腿倒地,而他躍身而起,踩在幾個人的身上,又是幾個躍身,他離西城烈以及很近了。
正當他揮著長槍,想要直取西城烈的項上人頭之時,站在西城烈身邊計程車兵舉起手中的盾,形成一個無堅不摧的保護層,將赫連啟擋在外面,赫連啟踩在盾牌之上,一擊不中,他的身體落地,頓時被西城士兵團團圍住。
盾牌移開,西城烈嘴角含笑,他張了張嘴,一根羽箭帶著十足的力量,直直朝著西城烈的喉嚨射去,西城烈乃至他身邊計程車兵全部沒有反應過來,西城烈已是從馬上摔了下去。
這支箭,不是赫連白放出。
白小玲看向箭飛來的方向,沈琮青正騎著棗紅色的高馬,還保持手握彎弓的模樣,隨後,更多的人馬從草木之中出來,將西城的人完全包圍。
現在他們已是群龍無首,而且陷入了敵人的包圍圈,大部分人都不知所措,&ldo;我們該怎麼辦?該怎麼辦呀?&rdo;
沈琮青高聲喊道:&ldo;繳械投降者,活!&rdo;
他此言一罷,西城的很多士兵在相互眼神示意以後,都扔了手裡的刀。
西城烈倒地以後,他並未完全死亡,他伸腿抽搐地看著這一切,他處心積慮,為的就是一舉拿下南詔和東黎,但是卻想不到他竟然被沈琮青和南詔烽兩人聯合起來害了。
如果南詔烽站得按照他們的計劃,那麼此時沈琮青根本就不會出現在這裡,而且若是前段時間南詔烽和沈琮青站得打得不可開交,現在沈琮青的人馬也不會這麼充足。
他顫著手,拔掉了插在他喉嚨的箭,他的霸業無法完成了,他的夢想破滅了,但是那些讓他不好過的人,他們不應該好過的。
西城烈掙紮了幾下,然後從地上爬起來,他的喉嚨還噴著血,他踉蹌地走到他的戰馬邊上,然後從旁邊的布袋裡面取出一個盒子,他將盒子開啟,從盒子裡面飛出一隻大蟲子,大蟲子在飛舞的過程中,發出嗚嗚的聲音,而那些神志不清的西城士兵,瞬間處於狂怒狀態,開始四處攻擊人。
做完這些,他又倒下了,這一次,他沒有力氣再爬起來。
他的眼睛一直盯著一個方向,他看見在狂風暴沙之中,有一個穿著白衣的女子向他走來,她蒙著面紗,面容清冷,她停在他身邊,然後將他輕輕抱住。
他心滿意足地閉上了眼睛,他知道,一切都是假的,只是他想不到,他對花纖楚的感情竟然已經這麼深了,在生命的最後一刻,他竟是看見她來了。
他們都活著的時候,相互折磨,如今她早就化為白骨,而他也快去了,以後到了下面,他終是可以見到她了。
他一生追逐權力,機關算盡,如今就算東黎和南詔都不在了,那麼最後的王也不再是他。
早知如此,不如一開始就簡單些,和她簡簡單單過生活。
他心道:纖楚,我來了!
說完這句話,他便永遠閉上了眼睛。
他以為死了以後,就能與她再相見,豈不知,他就算死了,也無法與她相見。
有的人,錯過了就是錯過了,即便悔恨一生,那也只能是錯過了。有的方向錯了,不管怎麼努力,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