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嗐,要說後媽不好吧,最重要的原因是,他後媽給他爸生了個小兒子,香火肯定斷不了。”李哥吸了口煙,“就是可惜他了。”
女營業員跟著嘆了口氣:“太可惜了。要不是耽誤了高考,他現在估計是另外一種人生了吧。”
李哥:“是啊,當年我就看出來了,他跟我們這種人不太一樣,就氣質,氣質你懂吧。”
女營業員回憶了一下,的確,他的氣質很好,溫文爾雅的,看起來很有文化,又戴著一副金絲眼鏡,像一個醫生或者大學教師。
一道閃電照亮了黑漆漆的小巷,女營業員縮了縮脖子,加快腳步,一邊轉頭對司機說道:“李哥,要下雨了,走快點吧,要是那個連環案的兇手出沒就完了。”
李哥一邊跟上去,開玩笑道:“你穿的又不是紅裙子,怕什麼。”
女營業員往李哥身邊靠了靠,指了指自己的鞋子,哭喪著臉:“萬一兇手突然轉性,喜歡黑裙子了呢。”
她的話音剛落,豆大的雨點就落了下來,噼裡啪啦地砸在陳舊的青石板路上。
雨聲越來越急,淹沒了世間萬物,像奏著一首激昂的催命曲。
作者有話要說:來啊,造作啊!
周燁:總覺得有人要對弱小可憐又無助的我下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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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今天開始正式復更,沒有特殊情況不會斷更,更新時間依然是每晚六點,謝謝大家的包容和陪伴,十分感謝!
第24章
“砰砰砰”的敲門聲響起,是隔壁房間傳來的,同時傳來的還有房東張姐的大嗓門,聲音十分焦急,“魯先生,魯先生。”
容昭沒有理會,將床上的大紅色禮服拿起來,掛在一旁的衣架上,又拿起斜掛在椅子上的黑色揹包,將裡面的東西拿了出來。
“魯先生,你在嗎?”張姐的聲音更大了,把門敲得哐哐響,連著容昭的房間都跟著顫了顫。
生怕被人窺見不得了的秘密,容昭又把東西放了進去,想著等張姐消停了再說。
張姐不光不消停,還開始敲容昭的房間門:“小容,小容。”
容昭沒法,走過去開門。
張姐手上拿著一把收起來的灰色雨傘,傘尖正往下滴水,在地上形成了一小灘水漬。
張姐看到容昭,神色著急地問道:“小容,你看見魯先生下班回來了嗎?”
容昭轉頭往魯先生的房間門上看了一眼:“二十分鐘前他人還在的。”
定製禮服的女服務員給他送衣服,他看見跟她一起來的司機進了魯先生的房間說話。
張姐抹了把額頭上的汗:“那怎麼敲門沒人應答,我看他房間的燈是亮著的。”
她急得聲音都有點打哆嗦,比起平時一副精明算計的包租婆的樣子,此時的她更像一個疼愛孩子的慈祥母親。
“我家二寶發燒到四十度,吃了退燒藥也沒見退下去,這可怎麼辦,要是燒傻了怎麼辦,想問問魯先生有什麼快點把燒退下去的好辦法。”
容昭是知道魯先生的真實職業的,他不是什麼醫生,只是一個在醫院看守太平間的護工。
容昭對張姐說道:“還是先把孩子送去醫院吧。”
“今天下午就去看過了,驗了血拿了藥,醫生就讓吃藥,沒別的法,”張姐一邊拿出手機,低頭調出通訊錄,“我再打一下魯先生的電話試試。”
正要撥出去,“吱呀”一聲,隔壁房間的門被從裡面開啟了。
張姐像看到了救命恩人,趕忙收起手機走上前:“魯先生,原來你在家啊,我家二寶燒太高了,四十度了,食慾差,也不肯吃飯。”
魯海榮穿著一件藍色的襯衫,黑色西裝褲,微皺著眉,聽見張姐的話,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