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墨離咬牙切齒：“我司苑裡的管家，保安，保鏢，都是乾飯吃的嗎！”
司苑裡的每一個人，都是精挑細選的，層層把關，才能任職工作的。
宋知序哪裡這麼容易將眼線安排進司苑！
司苑是司墨離的大本營，是家！
“他就有這個本領。”涼念禾回答，“司墨離，這個世界上，不是隻有你聰明絕頂，有勇有謀的。人外有人，山外有山這個道理，你不懂嗎？”
司墨離冷哼道：“絕無可能！一定有內鬼！”
涼念禾嗤笑一聲：“這重要嗎？”
她想結束這個話題。
因為，單憑宋知序的話，確實不可能將傭人塞進司苑，通風報信。
是林珍從中周旋，幫了一把。
但涼念禾不可能說實話的，她不想林珍和司墨離的母子感情破裂。
“當然重要。”司墨離抬手，捏住她的下巴，“是誰幫了你，說！”
“是宋知序，我都說了。”
“好，跟我玩文字遊戲是吧？涼念禾，我問的是，司苑裡的哪個內鬼，和宋知序裡應外合了！”
她還是死咬著不鬆口：“是宋知序，你想要知道他是怎麼做到的，應該去問他。我並不清楚。”
司墨離眯眼，湊近了她。
“行，你想保護那個人，我懂。可是涼念禾，我偏偏不讓你如願。”他的呼吸噴灑在她的臉上，“寧可錯殺一千，也不放過一個。這個道理，你也懂吧。”
他將她的話，還給了她。
兩個人較上了勁。
“司墨離你……”涼念禾一驚，“你想幹什麼？”
他冷冷道：“首先，這是管家的失職，他要承擔最大的責任。其次，這幾天裡，所有和你有過接觸的傭人，都要受罰。最後，放你出去的保安，翫忽職守，沒有認真檢查每個進出的人的身份，更要付出代價！”
司墨離這是要懲罰整個司苑！
每一個人都不放過！
“你瘋了！”涼念禾瞪大眼睛，“那麼多人，你都要追究？”
“是，因為，他們都有錯。”
“宋知序安排的傭人都已經被你辭退，不見蹤影了，其餘的人都不知情，他們……他們……是無辜的啊。”
他挑眉，更挑起她的下巴：“你也知道他們無辜，那麼，就將那一個內鬼交出來，我自然會放過他們。”
涼念禾咬住下唇。
她不會說出來的，她保護林珍，就像林珍在司家老宅裡，那般護著她一樣。
“隨便你吧。”涼念禾轉過頭去，“司苑裡的人，你要殺要剮，跟我有什麼關係。”
她只能裝作不在意，隨便他怎麼發瘋。
想了想，她還故意說道：“司墨離，我看，你是奈何不了宋知序，因為他的身份地位擺在那裡，所以，你把氣都撒在別的人身上。有意思嗎？”
“宋知序？”司墨離勾起唇角，“我和他的賬，我也會清算的！”
“他是京城宋家的公子爺。”
“那又怎樣？”司墨離反問，“一樣可以算賬！”
涼念禾點頭：“好啊，你儘管去找宋知序就行，找司苑裡的自己人撒氣，算什麼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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