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念禾細細慢慢的吻著他的手背。
像他曾經很多次那樣吻她一般。
看著司墨離熟睡的側臉,她笑得很甜很燦爛。
那一顆居無定所,飄泊不安的心啊,又有了歸宿,又變得非常踏實。
直到護士來催促她回自己的病房:“司太太,您的身體也還沒完全恢復好呢,不能太過勞累,還是回去歇著吧。司先生這邊,我們二十四小時有專人監護著。”
“沒事,我不累,我再陪陪他。”
“可是……司太太,您已經在這裡坐了三個小時了。”
宋念禾回答:“沒關係。”
“有關係。”護士說,“您吃不消的,先養好自己,照顧好自己,您才能有更多的精力更多的時間,來陪司先生。”
在護士的再三催促下,宋念禾才離開了。
她依舊是依依不捨,一步三回頭,目光留戀的看著司墨離。
那次在重症監護室,她也是如此。
原來,相愛的兩個人,只會嫌時間太短,一生短暫,想長長久久,永永遠遠。
司墨離這一覺,睡了很久。
從天亮到天黑,再到天黑到天亮,宋念禾都沒有收到他醒過來的訊息。
她有些擔憂:“怎麼會睡這麼久呢?他是不是出什麼事了?醫生去看過了嗎,有沒有新的情況?”
甚至,她太放心不下了,又跑過去看了司墨離一次。
但是司墨離就是在熟睡。
宋母說道:“他能提前兩天醒來,已經很不容易了。我想,他就是為了讓你安心,所以他才會醒來這麼一會兒,給你一個交代,然後再繼續睡。你要知道,念禾,他是一隻腳都踏進了鬼門關的人。”
“是的,醫生說他各項指標都平穩,沒有大礙。”宋父在旁邊附和,“你別自己嚇自己,也不要憂思過重了,你也是病人。”
宋念禾割肝救了司墨離,身體也有損傷。
可她覺得這不算什麼。
她有時候還在想,司墨離的身體裡,有她的一部分器官,這種感覺……
還挺奇妙的。
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宋念禾都被自己這種戀愛腦的想法,給逗笑了。
陷入愛情裡的女人啊,就是這麼的天馬行空。
宋念禾等著司墨離的下一次甦醒。
她想,他會一次比一次醒得久,睡得少,一次比一次健康,恢復得好。
而她,也會在等待他的過程中,慢慢休養生息。
每天都有人來病房裡探望宋念禾。
宋父和宋母待的時間是最久的,而有時候是宋知序,有時候是盛雋致,有時候是宋知序和許安雅。
這天,許安雅一個人單獨過來了。
她拎著果籃,還買了一束鮮花。
是粉玫瑰。
“喲,這是送我的?”宋念禾問,“好漂亮。”
許安雅撇撇嘴:“不是給你的,還能是給我的。”
“我以為是我哥送你的。”
“男人的眼光,挑不出這麼好看的鮮花。”許安雅回答,“剛採摘下來的,多新鮮,還有水珠呢。我想著,這麼嬌豔欲滴的花放在你的病房裡,你看著也會心情愉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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