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天雪地,寒風刺骨的極寒之地中心,一個身形單薄的女人,被困在一個巨大的陣法之中,她此時身處的地方滿是冰塊,彷彿天然的冰池子,讓她動彈不得。
令人毛骨悚然的是,女人的四肢竟然被玉色的骨鏈穿骨而過,如串珠般將她的四肢分別固定在冰湖四周的冰柱上,幾根骨鏈猶如惡鬼的鎖鏈,將女人牢牢鎖住。
女人感應到有不速之客到來此地時,她甚至都沒有睜開眼睛看一眼,彷彿對周圍發生的一切毫不在意。
“靈詩韻,沒想到啊,你竟然還給了我一個如此大的驚喜!你想知道為什麼嗎?”
聽到來人說的話,女人仍然不為所動,似乎完全不在乎對方的存在。她靜靜地站在冰池中間,任由男人站在岸上自說自話。
男人冷峻的面容,渾身散發著一種威嚴而高貴的氣質。久居高位的王者,高高在上,就那麼俯視著他人。
他此時嘴角勾起一抹輕蔑的笑容,帶著冷漠的眼神就那麼俯瞰著冰湖中如同死水一般不動的女人。
“你在這裡已經被困了多少年了?難道連冰湖裡冰冷刺骨的湖水也無法喚醒你嗎?到了現在,你還是如此的頑固不化,想不通嗎?”
男人說完輕笑一聲,微微拂了拂袖,片刻後一面巨大的幻鏡出現在半空中。
“半身血脈都能引發起這麼大的動靜,有意思啊。”
他剛說完話,靈詩韻便睜開眼睛死死盯著幻鏡。
鏡中的一片森林,陰雲密佈,裡面的少年很可能是在什麼強大的刺激下引起了走火入魔,發狂的樣子。
那是我的後輩麼?
他這是遇到了什麼事情才會這樣,她無從得知。
靈詩韻的心裡是無盡的酸澀和恐懼,但她清冷的容顏上沒有露出絲毫的異樣。
“確實是有意思,但那不一定就是族裡的人,已經有多少年族裡沒增添血脈了?”
女人的唇角勾起一抹譏諷的笑:“畢竟靈族在王的帶領下,又怎麼可能還有人不知死活地跟外人結合,還生下孩子呢?你說是吧?我們的王?”
男人聽了這話,臉色微變,眼神也變得凌厲起來。
但他很快就恢復了平靜,淡淡的道:“不管是不是族人,我遲早都會去看看。”
靈詩韻看著幻鏡中的少年,心中充滿了擔憂和疑惑,這個少年究竟是誰?
“呵,也對!王應該查檢視的,這人簡直比我還要膽大妄為,不要命了麼?”
“真不是你的孩子?”
男人微微挑眉,眼底的狠厲一閃而逝,他的聲音冰冷無情:“但靈族的族訓就是寧可錯殺,也不可能放過!”
“靈羽,你還是不是個人?還有沒有一點人性?”
靈詩韻看著眼前這個男人,冷冷地道:“靈羽,你別忘了現在靈族是什麼狀況?
這麼多年你們造的殺孽還不夠多嗎?難道你真不知道,靈族為什麼會被天道所不容嗎?到了如今你們還要繼續濫殺無辜之人?”
靈羽聽後,嘴角揚起一抹輕蔑的笑,“什麼叫濫殺無辜?”他的目光變得銳利起來,如同一把鋒利的劍。
“靈詩韻,你就別在裝了,那個少年肯定是你當年送出去的孩子,也許他是你的後代也說不定呢…”
靈詩韻的臉色瞬間蒼白,她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看著靈羽,如同一隻受驚的小鹿,“你胡說,當年我出去遊歷,就算認識了朋友,但我們也只是很好的朋友。
我明知道族裡面的規矩,為什麼還要明知故犯?
如果我跟外人有了孩子那不得被你們趕盡殺絕?”
“何況,如果我有了骨肉絕對不會丟棄,哪怕選擇隱世不出,也絕不會讓你們找到我,還被你囚禁這麼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