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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修源有幾分不解,正想開口再問,忽然就見有個人正從前面的路上緩步而來。
遙遠的天際,啟明星還在幽藍的空中亮著。周邊都是薄霧,影影綽綽的看不分明那人的相貌,只看得到薄霧中他頎長挺拔的身形。
不過李修源還是知道來人就是李修堯。他同父異母,心中一直都看不上的庶出兄長。
他彎腰低頭走下了馬車來,在車轅旁邊站定,目光靜靜的看著李修堯一步步的向他這裡走過來。
心中瞬間閃過許多事。
李修堯重傷只能留在山西療傷,大皇子隨即因天花身死,皇上病重,而現在,原本該遠在山西療傷的李修堯卻出現在了他面前
“是你!”李修源目光沉沉的望著他,沉聲的開口說道,“大皇子的死和皇上病重,都是你在背後一手策劃的。”
李修堯已在離著他三步遠的地方站定。聞言他就笑道:“對,是我。”
頓了頓,他又接著說了下去:“這次吏部將你貶謫出京,到邊遠蠻荒之地為官,也是我在背後一手策劃的。如何,你有何話說?”
兄弟對決
李修源聞言又驚又怒。
難怪他在禮部好好的做著員外郎一職,自問也是兢兢業業,並沒有出過一絲半點差錯,忽然就接到吏部公函,說是觀察他為人務實,做事勤謹,學問又好,所以特地著他去往嶺南之地教化當地的民眾。
雖然也給了他一個知州之職,但嶺南自古多瘴氣,生活貧瘠,明眼人誰看不出來這是明升暗降?其實就是貶謫。
但原來這一切都是李修堯在背後搞的鬼。
李修源只氣的手腳都發軟了,更是面色鐵青,話都說不出一個字來。
李修堯眉眼冷淡的看著他這個樣子,緩緩的說道:“你是不是想要問我為什麼要這樣做?你我畢竟同姓李,是手足。”
然後他就輕笑了起來:“雖然你我同姓李,但你從小何曾將我當成你的手足過?以往你母親百般苛待我的時候,你也是在旁邊看著的,可從來沒有見你站出來勸阻過一句。即便後來我棄文從武,官至一品大都督,你心中也是百般的看不上我的吧?嫌棄我是個武夫,給李家丟臉。竟然還野心甚大,妄想將二皇子推上皇位。你甚至還愚蠢到去幫永昌侯來對付我。”
說著,他又忽然抬起右手,快如閃電一般,重重的一個耳光就對著李修源的左臉頰扇了下去。然後又迅捷無比的反手重重的一巴掌扇在了李修源的右臉頰上。
同時他冰冷的聲音也響了起來:“而且最重要的是,你竟然敢唆使沅沅同我和離!我同她的事,什麼時候輪到你在中間指手畫腳?”
李修堯原就是習武之人,手勁很大,三百斤重的弓都能拉得開,現在他又在盛怒之下,勁道之大可想而知。
待他收回手,就見李修源的兩邊臉頰上各有五道紅紅的手指印,同時兩邊唇角也各有一絲血跡蜿蜒而下。身形也不穩,晃了幾晃。若非正好站在馬車旁邊,倒下去的時候有馬車轅擋著,只怕這會兒他已經撲倒到地上了。
不過李修源還是被這重重的兩巴掌給打懵了,好一會兒他都只覺得兩邊耳朵都在轟隆隆的作響,頭也昏昏的。
他一手緊緊的握著馬車轅,手背上的青筋都梗了出來。同時腦子裡面瞬間閃過許多事。
沈沅以前送他的那隻香囊他這些日子一直都是貼身收著的,可有一日清晨醒過來的時候卻不翼而飛。他找遍了所有能找的地方,可到底還是沒有找到。
那隻香囊
李修源抬頭看李修堯:“是你,你讓人偷走了她送我的那隻香囊?”
所以他是知道了沈沅以前喜歡他的事?
話音剛落,李修源只覺